就为了这篇采访,连我最后一次的演出你都不在乎。要是俞忍冬现在回来,你恐怕连想都不会想到我,头也不回就跟着他跑了,嗯?”
他表情越是阴沉,语气越是柔和。
“我跟你说再多后果,你也不知道长记性。喜欢自讨苦吃的话,不如就试试看?”
文殊兰说着,脚底用力,反复地碾踏那一页脆弱的薄纸。我知道他是想借此告诉我,如果我敢抛弃他,那么这本杂志的下场,就会是俞忍冬的下场。
呲啦。
纸张很快裂开第一道裂缝。
紧接着会有第二道,第三道。
这本杂志并不是我私藏起来的。相反地,它是我曾经卖力地取悦讨好,才为自己争取下来的战利品。我被允许睹物思人。他现在为什么要反悔?为什么要生气?
我心里憋闷,却不能据理力争。那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。思来想去,我只能强忍委屈,尽力安抚他的情绪。
“我没有不在乎你的演出,我是……”我绞尽脑汁,“我是……对,就是因为你的那个舞伴!报道都在写你们的事,评论也都在夸你们般配。她比我年轻,比我漂亮,还和你有共同的兴趣爱好。不是灵魂伴侣吗?你以后就和她过好了,还回来找我干什么!”
为了让自己表现得像是正在被嫉妒吞噬的别扭恋人,我说完就别开头,不再看他,眼中却忍不住露出一丝厌烦。
他捧住我的脸,转了回来。
猝不及防地视线对撞,我有些心虚,该不会被他发现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