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靠,这臭小子不要命了,敢咬我?给我打!往死里打!
老大,好像有人来了。
谁在那边?
男人叼着烟,抬起眼皮,和我四目相对。周围那几个壮汉,也正朝我逼近。雨天的路不好走,他们人多,我逃不了的。
极度的恐惧之下,为了自保,我逼着自己微笑。
你们这样打,他怎么可能会叫出声。
男人抬手,示意手下后退,饶有兴致地问。
那你觉得要怎么打,才能让这小哑巴出声?
“你本来可以救他,或者冷眼旁观,那么多选择,一粟哥,你何必非要落井下石。”
不要。
不要再想。
我闭上眼睛,身体却被推得向前一步,额头抵在冰凉的玻璃上,发出“咚”地一声。
“忍冬,你醒了?”
我如遭雷殛,又是惊慌又是无措,忍不住睁开眼,看到的却是多年前,那个跪在地上,表情倔强的孩子。
他没说话,但我明白他的期待。没有人会不希望自己被拯救。我明白,我比任何人都还要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