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气息。
明明只差一点点,嘴唇就能贴合到一起,他却是不紧不慢,好似在刻意折磨我一样,微微地歪过头,不停调整角度,始终没有落下亲吻。
这漫长的等待仿佛最残忍的酷刑。我紧张到快要忘记呼吸,手指忍不住蜷起,指甲掐进肉里。
文殊兰已经放松警惕,不如刚才制住我手腕那样用力,我完全可以趁此机会挣脱他的桎梏,把他推开。
可我呼吸几轮,却是鬼使神差地闭上眼睛。空气很安静,只有浅浅的呼吸声交错,还有胸腔里鼓震如雷的心跳,一下,两下,三下……
原来我骗得了所有人,却骗不了自己的心。
我是不愿意再去想文殊兰。
但由不得我不去想。
他早就无声无息渗透进我的生活,无处不在。
这样的文殊兰,那样的文殊兰。撒娇的样子,体贴的关怀,羞涩的笑脸,委屈的泪眼……
我恨他,又想他。
想的心都疼了。
“一粟哥,你闭着眼睛做什么,该不会是以为我要吻你吧。”
嘴唇没有等到想象的柔软触感,一个带笑声音响起,带着淡淡嘲讽和轻蔑。
我耳膜“嗡”的一响,有瞬间我生出失聪的错觉。犹豫了很久,但总得要面对,只能慢慢睁开眼。
文殊兰已Βêǐъêì经松开我手腕,直起身子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,眸光流转一丝微微冷意。
“你跟那贱女人真是一模一样,到处勾引男人,无论是谁都能把舌头伸进你嘴里。你不嫌脏,我还怕得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