虚张声势。
我心里又是一声冷笑,双手微微使力,压着他俯身靠近我,轻颤眼睫,含住他嘴唇。
俞忍冬浑身的肌肉瞬间紧绷,整个人像一具僵硬的木偶,无论我拿舌尖如何拨弄,都死死闭着双唇,不知道是不想让我得逞,还是根本就忘记该如何去回应。
简直没劲透顶。
文殊兰花样多得很,绝对不可能会喜欢这种只知道耍耍嘴皮子功夫,实际没有半点情爱经验的绣花枕头。
我放下心来,眼里流露一丝微微蔑视,懒得再去对他试探,泄愤咬了一口他的嘴唇,便意兴阑珊向后退去。
不知哪里刺激到俞忍冬,他和我对视着,神色蓦然阴沉,捏住我下巴不让后退,一改先前的木讷被动,延长加深了这个吻。
吻不像吻,反而更像是野兽在撕咬,要见点血才能罢休。
我吃痛想推开他,但他感受到推搡的力度,有点失控的倾向,挑开我的嘴唇,更深地侵占,一点一点夺走空气。
不知道吻了多久,贴合的双唇终于分开。
俞忍冬往后撤开一段距离,浅褐色瞳心向旁侧游移了几秒,才停在我面容,似乎很专注地观察我神色。
“以后还敢不敢了?”
我没怎么缓过劲,湿着眼睛,有些茫然地和他对视。
他狠狠捏了一把我面颊软肉,语气讥讽:“看来已经爽到连话都不会说了,小哑巴。”
我缓了缓,才弄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,心里有些被反客为主的憋屈。
就凭这个野蛮人,还想骑到我头上来?
“你该不会以为,只是这样亲一下,就能满足我吧?”贴近他耳边,吹出一口气,“晚上……是你来我房间,还是我去你房间?”
他漫不经心地:“哦?”
等了一会,也不见俞忍冬明确回应。他视线又往旁侧游移开来,凝在一处,好似有些出神,久久不动。
我心生怪异,追着他视线看去。
文殊兰双手插兜站在巷口,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。黑色运动服的拉链拉到最高,领子遮着尖细下巴,微微低头,散落下来的刘海挡住大半眼睛,神色晦暗不明。
俞忍冬没说话,文殊兰也没说话。
他们两人沉默对视着,似乎都想从对方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。
最后是文殊兰先开口,淡淡语气听不出情绪:“忍冬,你再不回来,面就要凉透了。”
说完他转身离开,没有对我冷嘲热讽,仿佛当我是一团不存在的空气。俞忍冬快步追上,身影即将消失在拐角的时候,他停了停,微微侧过头,看了我一眼。
我见过他很多种眼神。
凶狠的,嫌恶的,冰冷的,漠然的……
却唯独没有见过这种眼神,也无法用任何言语描述出来。
心里微微一堵,竟然有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。
没等我理清思绪,俞忍冬已经收回那短暂的一眼,身影彻底消失在拐角。
晚上回到家,一片寂静黑暗,显然俞忍冬还和文殊兰在外面厮混。他们一行这么多人,指不定是去哪里包了夜场通宵。
我不可能熬夜,洗过澡就准时睡下。
也许是因为今天发生太多事情,这一觉睡得不算安稳,是个噩梦。
恍惚间看见我穿着黄色雨披,走在潮湿泥泞的小道。
雨点滴答作响,如规律鼓点敲击耳膜。
我越走越慢,停在一处阴暗巷弄,探头往里面看去。
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环境,有人饶有兴致地发问:“那你觉得要怎么打,才能让这小哑巴叫出声?”
我听见自己笑了笑:“当然要找准一个地方打。想必你们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