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头一跳,微微眯起眼。
江秋昙坐在客厅,像是正在办公,面前一台打开的笔记本,手指时不时在键盘上敲击几下,还罕见戴了一副银边眼镜,显得冷峻气质柔和许多。
江秋昙没听见我回应,淡淡朝我这处扫了一眼,似乎看见了什么,视线忽然停住,很久都没有移开目光。
我低头看去,没发觉有什么不妥,只是被这束古怪目光盯得发毛,便又往下扯了扯衬衫,解释道:“我那件衬衫没法穿了,这件是从你衣柜里面拿的。我先借着穿一天,等回去洗好再还给你。”
“不用。”江秋昙语气听不出情绪,“这件衬衫更合适你。”
我觉得他这句话真是莫名其妙。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件衬衫对我来说太过宽大,袖子也长出一截,要卷好几下才能把手露出来,非常不方便。
“对了,你看到我的眼镜和裤子了吗?”我不是太能抗寒的体质,室内温度本就偏低,我现在还光着两条腿,感觉皮肤上都起了一粒粒鸡皮疙瘩,忍不住拿手反复搓揉取暖。
“眼镜昨天摔坏了,裤子还在烘干机。”江秋昙拿起遥控器,把空调温度调高了几度,对着我抬起手,下弯了弯食指。
我慢慢走到江秋昙身边,又听他命令说:“坐下。”
这个“坐下”自然不是普通的意思,而是有另外的引申义让我坐在他腿上。
等我按照命令坐好,感觉他从后方贴近,下巴搁在我颈窝,浅浅呼吸吹拂在耳廓,手掌学着我刚才样子,在光裸腿根不停搓揉。
“刚起床就发‘ 骚,是不是昨晚干得不够狠。”
我抿了抿唇,带上一丝委屈哭腔:“嗯……你别摸了,我真的不行了……嘴巴,还有那里……都被你弄得好肿,忍冬会发现的……”
江秋昙抚摸的动作一顿,语气微冷:“那又怎么样?”
我微微勾起唇,哭腔却是越来越明显:“那他到时候不要我,怎么办啊?”
“这件事不归我管,我只负责干’ 你。”他把手探入我的衬衫下摆,修剪齐整的指甲在里面重重一刮,像是刻意与我对着干,留下痕迹。
我打死也想不到江秋昙竟然会做出这样幼稚的举动。
压下想要大笑的冲动,我低着头,讷讷道:“可是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,嘴巴就被他牢牢捂住,再发不出半点声息。
“我说过,我只负责干‘ 你,其他事情与我无关。你不想被俞忍冬发现,就自己想办法。”
背对着江秋昙,看不清他此刻表情。
但我能想象到,他一定是唇角绷直,微微拧着眉,看似平静的眼神下,闪烁着想要杀死我的,冰冷质感的光。
光是想象,我就受不了。
想拿舌头去舔他的掌心,想在他腿上像蛇一样扭动,想捧着他的脸,湿着眼睛和他接吻。
对于他,我有太多下作的,龌龊的念头。
但是要忍住。
现在还不可以被他发现。
“早上我打过电话,寰昱那边的工作,我已经帮你辞职。接下来三年内,你就当我的贴身助理,随叫随到。听清楚就点头。”
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点了点头。
说实话,昨晚被白芊芊撞见那种不堪场面,其实我也没脸再去寰昱工作。
前脚跟她说要去给女朋友送花,后脚就被发现和她的联姻对象在车里面乱搞……白芊芊这样高傲的性格,会觉得我不仅对她欺骗,还很不要脸抢了她的东西吧。
我要是她,心里一定觉得恶心死了。
怎么可能会原谅。
等裤子烘干,江秋昙开车带我去了一趟附近的精品店,重新给我配了一副眼镜。这次不是黑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