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还不如死了算了,死了就不用面对这?一切」
原来她也有怕的时候,太子冷嘲一声,看?向曹元禄:“胆敢欺上爬床之人,该当如何处置?”
云葵垂头跪在地上,浑身?瑟瑟发抖。
曹元禄想起方?才自家殿下强吻人家的那一幕,斟酌着笑?道:“心怀不轨之人,打死都是轻的,可云葵并未加害殿下,若是殿下喜欢,留着也无?不可”
今夜之前,曹元禄或许对她还未完全?信任,可经此一事,他也看?出来了,这?丫头虽然胆大妄为,却是个心肠极好的,宁可自己毒发身?亡,也没想过对殿下不利,今后留她伺候殿下,曹元禄也能彻底放心了。
太子眸光淡漠:“她留下,你替她受罚?”
曹元禄讪讪一笑?:“她口出狂言,胆大包天,也应小?施惩戒。”
「罚肯定是要罚的,否则殿下威严何在?」
太子:“”
云葵头埋在地上,恨不得把自己缩成球,找个洞钻进去。
「罚就罚吧,世上哪有免费的午餐,老天爷让我吃了太子殿下的豆腐,我就该付出相应的代价。」
「可他能罚我什么呢?不如趁此机会?把我赶走算了!说实话还挺羡慕司仪的,可以回内务府重新?分?配,反正在哪当差都不会?比在东宫更吓人了!只要不在活阎王身?边,皇后那些人也不会?再找上我。」
「不会?因为我摸了他小?尖尖,就要把我的手剁了吧!妈呀死了算了」
头顶传来一声类似拳头紧握时骨节错位的声响,云葵战战兢兢等来了发落。
“明日?起,到东华门替孤看?守宫门。”
她诧异地抬起头:“看?、看?守宫门?”
太子冷眼看?着她:“你是说有人下毒害你么?你既没有死,那人必定还会?出现,何时找到幕后主使,何时再回承光殿当差。”
「好诶!这?节骨眼上,离活阎王越远越好!」
太子:“”
云葵按捺住内心的喜悦,俯身?谢了恩。
她也没脸再待在承光殿了,灰溜溜地退了下去。
回到配殿,胳膊腿儿摆成个“大”字躺在床上,再捏捏手臂拍拍肚子,确认自己的身?体还是热的、软的,这?才长长吁出一口气。
她竟然没死!
没想到太子素日?那人嫌狗憎的性子,竟然愿意救她,简直不可思议。
云葵兴奋地在床上滚了两圈,又下床胡乱打了两套拳,四肢僵硬地跳了支司帐整日?显摆的红罗舞。
等到跳累了躺在床上,她琢磨片刻,又去把箱底的毒药、唇脂翻出来。
还有那沓厚厚的银票她纠结许久,还是咬牙揣上,前往承光殿交公。
承光殿。
太子闭着眼睛,久久难眠。
脑海中全?是那丫头大放厥词、胡作非为的嘴脸。
她把他当成什么人?青楼小?倌儿,面首,还是那些出卖色相的贴身?护卫?
简直不知死活。
他给的惩罚还是太轻,得扔进刑房让她尝尝那十八般酷刑的滋味,这?丫头才能老实。
可她这?身?细皮嫩肉,还没怎么用力?,手腕就被他攥出了一圈红痕,若是捆了绳索往那刑架上一吊,还不知要肿成什么样子,再两鞭子抽下去,她能流一缸的眼泪。
太子无?端想起她被压在身?下泪眼朦胧的模样,眼尾潮红靡丽,小?小?的鼻尖也红,连眼睫上都挂满了泪珠,被他吻过的唇瓣微微张开,像暴雨里被碾压过的花瓣,像勾魂摄魄的妖。
今夜种?种?,竟与平日?她睡在身?边的感觉很不一样。
他眸光晦暗,颅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