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堇在榻后面寻到了,用手绢擦了擦,帮荣姐穿了上去,又拾到两根钗。
她觉得荣姐颇怪,出了房也不见丰儿,又往后罩房去,荣姐想教她搬过来,她要是搬到后罩房,荣姐有事就唤,不比在下人房住着。
下人房远,荣姐唤着不方便。
她走了一半,便不去了,因想起方才榻上有两副碗箸儿。
江三郎不常来,她把他给忘了。
春桃得知她去了房里,说道:“下回你见门口没人,就别进去,你还小,要是撞见了甚麽,羞坏人。”
以前房里只有荣姐,梁堇感觉多自在,忽然多了江三郎,让人心里别扭的慌。
“我记下了,姐姐可要过去,我方才进去的时候,里头没人了。”
“你怎知没人,你去的是外间,可有进里间?”春桃问。
梁堇还真没进里间。
春桃见她不说话,便说:“人听见你进来,只怕躲去里间了,丰儿在院门口守着哩,我教她看见人走来唤我,她不曾过来,人就没走。”
梁堇听罢,暗恼那俩人,也恼自个没有多想就进去了。
等人走后,梁堇也不肯去房里了,等第二日,见丰儿在门口,又问了问,才进去。
??[228]第 228 章
这日,苗大姐前两日使人来请,梁堇跟着荣姐正欲出门去,就见李大娘来寻她。
说是与卢婆子的寿礼打成了,梁堇见天尚早,不好拖到明日,去房里拿上四匹好料,用红布裹了,交与李大娘,教她拿到外头寻人捎带回去。
又给她一两银子的捎带钱。
回到正房,荣姐要方便,梁堇来房门口等她。
喜儿有心问她外头的事,便跟了出来。
“二姐,你上回说同知娘子擅打捶丸,不知这苗家娘子打的如何。”
“苗家娘子打的也好,只是不如同知娘子。”梁堇故意透与她知晓,说罢又主动说了里头的人情往来,谁与谁近,谁嫌恶谁。
喜儿听着,暗暗记在心里。
荣姐打房里出来,梁堇跟着她走了。走罢,喜儿欲回房,瞥见门口的丰儿,一会儿,从房里端出一碟糕来,让她吃。
丰儿又惊又喜,谢了她才吃糕。
喜儿道:“丰儿,宋妈妈一走,倒苦你了。”
“谁教咱没福气,好不容易靠了个妈妈,又被撵走了。”
“宋妈妈在这时,对你多好,我记得你这个差事,就是她老人家给你的。”
“妈妈待我恩重,我虽没拜她作干娘,但她待我如女儿。她这一去,我在咱这,成了无依无靠的人。”
丰儿作出一副不快的模样来。
喜儿见状,又念起她和梁二姐不大对付,便挑拨道:“你说宋妈妈为何被撵走,那严嫂子就留了下来?”
丰儿见她话里有话,就道:“喜儿姐要是知晓甚麽,还盼与我说,教我明白明白。”
喜儿为难,丰儿央了她几回,她才肯说:“要不是见你可怜,我也不说,说了恐惹出事来。
宋妈妈和严嫂子,俩人一向好,又都惹了姑娘,要说姑娘恼严嫂子,不比恼宋妈妈少。
其实姑娘这性子,不欲撵人回去,是有人在她耳边说了些话。
你想想,你妈妈虽不来房里,可她老人家占着一个天大的好位子,有人眼热,便常说你妈妈的赖。”
丰儿想了想,立时跳了起来,骂道:“我就知晓是她梁二姐作的鬼,我妈妈前脚刚走,她就升了大管事。”
“快小声些,省得教人听见,偷与她告状。
我好心告诉你实情,你可别害我,如今她在房里,是香饽饽,姑娘疼她疼的紧,连我都不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