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管她。”江妈妈说罢,又回了里头。
“江妈妈,她怎麽不来?”
这里头收拾的干净,还有一小盆冰,有一媳妇在这里头服侍几人,就见她把冰凿下来,用箸儿夹到豆儿水饭里,茶汤里。
再一一端到几人面前。
再看几人面前,摆了三只碗,四只碟子,有荤有素,还有一罐梅汤。
杨氏那的管事,拿来一只碗,给自个舀了一碗梅汤,吃了两口,又掏出银挑子剔起了牙来。
“不知好歹,咱们几个吃。”江妈妈道。
“教我说,不该去唤她,人哪瞧得上咱们呀。”张氏那的管事,笑嘻嘻地说道。她生的胖,怕热,令那媳妇包两块冰来与她用。
那媳妇用一缝制的细布兜子,塞了几块冰,与她围到了头上。
“张管事,你还吃酒,不怕回去张娘子说你?”说话的是杨氏的管事。
“少吃两盏,她发现不了。你家的这酒,好吃的紧,我跟着俺娘子,哪里尝过这等酒水。”那张管事,捧着盏儿,抿一口,就闭眼回味一番。
“这算甚麽好酒,你爱吃,我明儿送你两斤。”李氏院里的俩人走后,江妈妈也出去了,这房里只剩下俩人。
张管事端着酒,坐了过去,与她肩并着肩,小声道:“杨管事大方,那可说好了,明日送我两斤,你不觉这酒好,是你跟了个好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