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麽长辈,我就看不上这等子人。”
荣姐又道:“还问二姐姐在家里吃不吃点心,这话看不起谁呐,只许她窦家和这江家有点心吃,别家都没有。
我看这窦表姑,也不是啥精细人。”
“面上无肉的人,多不好相与。咱这回没白来,听她们闲话,能知平日里都与谁家走动来往了。”梁堇道。
“这倒是。”经这一回,荣姐更不爱往东院来了。
作长辈的不慈爱,别想着下面的人会孝顺。要是以礼重礼轻,来亲人远人,不免势利。荣姐想教人不势利的待她,却是难办。
世人皆势利,下人势利,主子亦势利。
梁堇跟荣姐回到正房,午歇的时候,丰儿歪在门口打着瞌睡,梁堇和春桃悄悄地来到了水房。
梁堇上回发觉水房阴凉,地面更甚,就买了草席铺在里面,晌午荣姐睡觉的时候,她们能来这里头眯眼片刻。
就见春桃还不忘作活,手上在拆衣裳,梁堇道:“恁好的衣裳,拆它干甚麽。”
“秋葵的针线不好,可惜了这麽好的料子,我拆了想着再重新缝。”
梁堇想到了香豆,香豆的针线恁好,却当不上针线丫头,她这会已有心为香豆谋一番好处了。
且说惠哥,那日来荣姐房里坐,得了一包好香粉,回去后,就洗了脸,搽了这香粉。到了晚间,她与江三郎在房里行事。
江三郎爱房里烧蜡与人行事,但见烛下,惠哥的脸比平时白净可人,就问她搽了什麽。惠哥就说旁人送与娘子的香粉,白日里娘子教她与她作衣裳,就给了她一包搽。
江三郎一面与她行事,一面问她:“她成日待在房里不出门,谁与她送的粉?”
“自是外头人与她送的,你不去她那,怎知她不出门?”惠哥不敢再如以前那般轻视她,还劝江三郎往荣姐房里去。
江三郎以为惠哥是拿了她的好处,才为她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