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好礼,过去坐坐,说不定以前的事就能过去了。”

在孙婆看来,荣姐想在江家好过,站住脚,必须和妯娌们弄好关系。只前面荣姐把人给得罪了,如今人不计前嫌,递了梯子来,是一桩好事。

荣姐拿眼儿斜她,不作声。喜儿和春桃在后头与她梳头发,今儿没教梳头娘子来。

那孙婆见荣姐不爱听,便不再说了。荣姐问她礼物置办的如何了,孙婆说还有两条青缎被没置。

“没置还不快去置,来我房里作甚。”

孙婆道:“我想来问问姐儿,教谁去汴梁送这产子礼。”

“自是教麻三儿去。”

“麻三儿是个哥儿,又年轻,姐儿不如挑个稳重的,与他一道过去。”

荣姐心知她想去,昨儿夜里,她在想如何卖了这婆子,不好在江家卖她,因瞒不过二姐她们。

见她既然想去汴梁,心里不由得冒了一条计来,当即面上教她同去,只喜得孙婆不知怎麽是好,一颗提着的心,也落回了肚里。

不仅如此,荣姐还把杨氏送来的荔枝,都赏给了孙婆。

孙婆捧着荔枝,出了正房,直奔了宋妈妈的房里,请她一道吃这荔枝。俩人盘腿坐在椅子上,孙婆一口气吃了三颗荔枝,喜道:“她教我往汴梁送礼去,该是饶过我了。”

“你胆儿恁小,怕她作甚。”宋妈妈道。

孙婆捡了只红荔枝,剥了皮,递给宋妈妈,道:“我哪里能与老姐姐你比,你背后有娘子替你撑腰。”

说罢,又劝她:“好歹给她些脸面,兔子急了也咬人。”

“咱这位姐儿,以为出了门子,就能不受她母亲的管了,等我的信到了娘子手里,她就知晓了。”

宋妈妈在荣姐身边,一早就瞧出了荣姐怨娘子,与娘子的信里,她没直说,而是说荣姐只亲自个的人,远她宋妈妈。

冯氏不傻,自是能看出来东西。依宋妈妈对冯氏的了解,只这一桩事,就够冯氏恼坏荣姐。

宋妈妈对冯氏是忠心的,要不然冯氏也不会把她给了荣姐。

作母亲的,可以一面疼爱女儿,一面冷眼女儿,这是一种矛盾的关系。而宋妈妈察觉到了冯氏与荣姐之间的那种别扭。

她不用添油加醋,只需告诉冯氏一些事,就能挑拨起母女俩人的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