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烂货,看我去姑娘面前揭了你……”

坠儿也与她打,与她骂:“谁教你傻,怨不得我,你个老货有胆惹她,就别怕她发作你,你去她跟前说啊,我敢和你说,就不怕你去揭。”

秋葵在中间,又劝又拦,好不容易拦开了,把这俩人说了一顿,她说孙婆:“你去房里告状,我姐姐自有话应你,凭你去告。

你年岁也不小了,要是去房里告我姐姐,能教姑娘不罚你,你只管去。”

说罢孙婆,她说她姐姐:“你气那梁二姐,气迷了心眼,人孙婆又不曾惹你,你说那个歹话弄甚。

咱们都有咱的不如意,当前应一心想想辙,如何还窝里斗了起来?”

坠儿往日里不这样,这些日子,她实在不快活,肚里憋了一股出不来的气,刚才也不知怎麽了,见了孙婆,说话失了和气,冒了歹意。

“妈妈,我不是故意要伤你,你只当我说了疯话,别与我一般见识。”

坠儿求了和,那孙婆见事已如此,再打坠儿也无用,便压下了恼,问她可有打听出来那梁二姐的本事。

孙婆早就托了坠儿,坠儿道:“要是打听出来,早与你老人家说了,她们防我防的紧,昨儿姐儿出门,只带了她梁二姐和春桃去,我连知晓去哪都不知。

以前姐儿待我还没这样,什麽话也与我说,如今我在房里,连站门口的丰儿都不如。”

仨人在房里,说了半晌的话,也没说出个什麽来,坠儿道:“我有个法儿,不如去寻宋妈妈,宋妈妈是大娘子身边得脸的人,她定然有法儿。

你与她不和,我先替你过去说说,你看可行?”

孙婆不知梁二姐的本事,不好对付她,闻听坠儿的法儿,千谢万谢才走,只要宋妈妈能帮她,她情愿去她跟前作小。

置办礼物,这是孙婆最后的手段,她没想到,梁二姐会升的这麽快,短短几日,就从外头进了房里,在这房里有了名号。

坠儿晚间往宋妈妈房里去说了和,次日教孙婆置上一份体面礼物,她领着,去了宋妈妈房里。

那孙婆见了宋妈妈,先赔罪,言说以前种种都是她的不好,说的足有半个时辰,然后又奉上礼物,要是宋妈妈不嫌,她愿认宋妈妈作个干姐姐。

宋妈妈道:“以前咱俩不和,为的也不是啥大事,你素来有成算,她不过是抬举了个人,你何故就慌了脚?”

“不怪老妹妹急慌,实在是我危矣。我之前得罪了房里那位,本想着靠自个的本事,在她跟前将功折罪。

可奈何我本事不大,就怕她用了别人,不再用我,等我置罢礼,就没我的日子了。

老姐姐要是这回帮了我,日后教我打鸡,我不去撵狗,事事都听老姐姐的,以老姐姐为大,教我这个老货在身边端尿壶都使得。”

房中的坠儿暗道孙婆能舍得下面皮,她比宋妈妈还大三岁,却对着人家一口一个老姐姐,可见是真急了。

“一个灶娘,本事是大是小,都尚不知,吃口茶,定定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