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往三姑娘院子里收过恭桶呐。”海棠弯着腰,脸上尽是讨好之色。
“你干娘,是杨婆子?”说起海棠,秋雀不知是谁,但说起杨干娘她就晓得了,其实也不怪她不认识海棠,三姑娘房中的大丫头坠儿不喜欢尿臊味,故而杨婆子来收恭桶,都是院里的彩娟一个个给杨婆子送到院门口,即使海棠替杨婆子来几回,也不一定能碰上秋雀正好出院门。
彩娟她们认识海棠,但都是唤她杨婆子的干女儿。
“我干娘正是她,姐姐不识我,我却识得姐姐,早就听人说,孙妈妈收了一个女儿,格外能干,孙妈妈爱的跟个什麽似的,我听了,便对姐姐生了好奇,多想认识姐姐这样的人物,今儿壮着胆子,备上了几样薄礼……”
海棠说着,把藏在花树后面的包袱拿了出来,捧到秋雀跟前,那秋雀见她这般崇敬她,姿态又放的如此之低,哪会再与她冷脸子瞧,连忙撇了一眼包袱,挥了挥手绢,教她起来。
海棠蹲在地上,把包袱皮解开,那秋雀是个识货的,不用海棠多言,她便知晓这三样物件的贵贱,秋雀暗道:这三样礼,怕是要用她不少钱,若是她只想结识我,哪里用的着与我送这样的物件。
我不妨问她一问,看她是想教我做什麽,这般想罢,秋雀道:“你与我送礼,不说个名堂来,我不要你嘞。”
那海棠道:“这些个礼,不值什麽,与姐姐送礼不比旁人,要是与旁人,好的赖的哪里有恁讲究,我知姐姐和她们不同,所以才挑了好的送与姐姐。
一来是我往日实在敬重姐姐的为人,奈何不得机会结交,今儿想用这三样礼,表我对姐姐的敬意,二来,既是姐姐这样说了,我这的确有个不情之请,还望姐姐能成全一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