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教你外祖父外祖母破费了。”吴老太收下了料子,又问元娘在冯家平日吃的啥,穿的啥,顽的啥。
元娘就把在汴梁生活之事,说与众人听,吃穿倒还罢了,只一个顽字,她在那结交之人,都是京官家的姐儿,甚至还和三品大官家的姐儿,郎君一块打过马球,惹的荣姐,季姐等人羡慕不已。
“姐儿还能和郎君在一处打马球?”吴老太听得皱眉,“元娘,你可不要学她们,你是订过亲事的人,和姐儿在一块顽就是,不该和郎君在一处顽,教伯府里的人知晓了,该有意见了。”
“你祖母说得是,合该有些顾忌。”吴老太爷附和道。
“祖父,祖母,你们有所不知,汴梁那边不似咱这里,姐儿和郎君打马球多的是,还有踢蹴鞠,我舅母就踢的好。
去年过年的时候,宫里还举行了一场踢蹴鞠,可惜我外祖家官小,进不去,听说甚是热闹。”
今儿是春桃跟在荣姐身边伺候,把在屋里听的话,说与了梁堇,教她也长长见识,梁堇听得心向往之。
“大姑娘还要再说,可娘子那边使人来唤……方才,大姑娘教自个的奶妈,与咱姑娘送来了两个绸子包袱,其中一个包袱里装了一身打马球的衣裳,袖子口是紧的,上面还滚了绣有兰草的绿边。”
“大姑娘送咱姑娘打马球穿的衣裳,是教她也学着打吗?”可惜沂州没有打马球的,梁堇真想开开眼。
“我听着是有这个意思,说别管打的如何,学个一招两式,日后遇上了,省得教人看不起。”
元娘去了一趟汴梁,心性比着以前开阔了许多,说话做事,颇有她舅母的风采,也知爱护下面的姊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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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[110]第 110 章
元娘归家,她院子里的丫头都复了差事,梳头娘子王氏也从冯氏屋里回到了她屋里,元娘打汴梁带回三根球杖,一只皮子做成的马球。
吴家后院养的有一头马,马身高大,平日拉车用的,吴相公担心次女,小女,还有侄女没有学过骑马,乍然上去,大马伤人,就使旺儿去赁畜行,赁了三头毛驴来。
家中三位姐儿,跟着元娘在院里学了七八日,姿态笨拙,前面还有婆子丫头为她们牵着驴,这如何能打好。
打马球头一个就是要会骑马,日后到了马球场上,难不成旁人都骑马,她们骑只驴,要教人笑掉牙。
金哥脚蹬靴子,身穿红色小裤,上身是鹅黄夹层小衫,元娘不让她奶妈给她牵驴,金哥吓得登时搂住了驴脖子。
苗奶妈不依,“姐儿年纪还小,这牲畜要是发起狂来,把姐儿从上面甩下来,该如何是好,大姐儿你在汴梁学会了骑马,你不怕摔,你妹妹怕,她细胳膊细腿的……”
“妈妈,你别惯着她,她都教你给惯坏了,这驴温顺,骑的慢些无妨,想当初,我刚到汴梁,舅母教我骑马,第一日逼我踩着高凳上马,第二日,不准旁人扶我,到了第三日,不许婆子为我牵马。
二妹妹和三妹妹都不让丫头牵驴了,念金哥小,又容她一日,今儿教她自个牵,连驴都没胆儿骑,日后还如何骑马。”
元娘端的严厉,教人把苗奶妈赶出院,苗奶妈哭哭啼啼地往二房去,谁奶的姐儿谁疼得慌,大姐也忒霸道了。
到了冯氏屋里,她告了元娘一状,冯氏让人给她搬个凳子坐,宽慰道:“我知晓你疼她,不舍得她摔着,可你这样护着,她什麽时候才能学会。”
“姐儿还小,我与姐儿牵着驴,姐儿也能学。”
“你能给她牵一辈子?咱家又不是那等只会娇惯姐的人家,那等人家把姐儿娇惯的事理不通,走几步就喘,马球,蹴鞠,投壶一个都不会,我要是有个哥儿,这样的小娘子白送给我作媳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