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没让她刁妈妈当灶娘,她要是当灶娘,连灶屋里的油都能给偷回家里去,她好的不教女儿,只教些鸡鸣狗盗。
“肉吃多了不好,你又打哪听来的,我还没说你,你是不是又和别的婆子斗嘴骂架了?”
“你听哪个烂舌头的人说的,我冤枉,我一直在花房干活,哪有空和人斗嘴。”
梁堇见她死不承认,冷笑道,“你别管是谁我与我说的,你是不是捡了人家的钱袋子不肯还给人家?”
刁妈妈神色心虚,“那钱袋子又没写她的名,她说是她的就是她的了?我要问一问才能给她不是,谁知那老婆子以为我想昧下她的银钱……”
“你还有理了。”梁堇说的刁妈妈背了脸不瞅她,她还要再说什麽,就见有人往这边过来了,让她娘把糕藏好赶快走。
黄娘子来吴家虽有了些日子,但吴家的婆子认的不全,以为刁妈妈是哪个姑娘院子里的,便没留意。
从外面进了屋来,就见屋里有个模样干净,穿绿衫白裙儿的丫头,腰间还系着一条粗布围裙,站在灶后往碟子里捡糕。
也不知那是什麽糕,一道红一道黄的,闻着味香喷喷的,说不上来是米味还是花味,反正甜香甜香的,好似她们那的糕饼铺子里卖的重阳糕。
“你就是梁二姐吧?”
“见过娘子。”梁堇朝她欠了欠身子。
“你长得可真秀气,吴家的家生子可是都如你一般?”黄娘子是打听过才来的。
梁堇早就听春桃说,来吴家的这位黄娘子是个爱夸人的,当初见了春桃,夸她模样伶俐,一举一动像外面富户家里养出来的,问她家中是不是曾经风光富裕过。
这样的话谁不爱听,要是那没经过事的,被黄娘子的好话能哄迷糊了去。
“娘子夸赞,我长相寻常,不如她们。”梁堇照过铜镜,自个长什麽样心里有数,她不如人家有颜色,长相清秀已经令她知足了。
黄娘子见她的确长相寻常,吴家比她貌美的丫头一抓一把,目光便落在了糕饼和肉食上,问她做的是什麽。
“这个是三姑娘要吃的花糕,那个是四姑娘要吃的炸鹌鹑,待会还要再做一道……生汆肉丸。”
梁堇正说着,看到案板上她分好的猪肉,原本有两块,如今只剩下一块,不用想就知道,肯定是她娘趁她没看见塞怀里拿走的,因为刚才只有她在她这。
那肉说大也不大,说小也不小,和人的巴掌差不多,她少不了自个再添钱买,梁堇气也没用,她生性就是这样的人。
黄娘子见那鹌鹑炸的金黄焦酥,想来肯定好吃,吴家的姐儿吃的就是好,一天里除了吃正儿八经的饭菜外,还能有这样的小食吃,她这样的小门小户,哪里尝过鹌鹑是啥滋味。
不说她,就连季姐怕是都没吃过几次鹌鹑,黄娘子赞她灶上手艺好,小小年纪就会做菜,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只绣花绿缎香囊来,
“我没什麽好东西与你,这个香囊给你带着顽吧,别和旁的丫头说,我只给过三姑娘屋里的那几个大丫头。”
梁堇不要,黄娘子非要给,“好丫头,你快收下,我有事央你。”
她这样说,梁堇只好收下,不收对方要生气,以为她瞧不上,收下后谢了她,问她是什麽事,黄娘子这才把季姐明日想借她灶房的事说了出来,还说不教她吃亏,用了她这的料,与她三十个钱算料钱。
她是吴家的客,梁堇不好得罪她,应下后就去了三姑娘的屋里请示三姑娘,三姑娘知晓后灶屋让不让季姐用,她听她的。
大房之前没少给二房整事,冯娘子不待见柳氏,连带着也不待见季姐,梁堇不敢私下让她用,即使明知三姑娘和冯氏不会在这种小事上给季姐难堪,但她来这一趟,问一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