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,要泡甜瓜,连忙走过去,湿了帕子冷水敷脸去燥热。

“这刚到伏天,就这样热。”

刁妈妈在井边洗了脸,井水冰凉,洗脸好受的很,把吴相公中暑气,使唤二顺给他抓药的事与女儿讲来听。

“去年到了末伏天,娘子才让人去外面买来一车冰用,今年比去年热,再过四五日,是娘子生辰,到时候官娘子们要来家里,这两日怕是要去外面买冰。”

沂州人家,家里有冰窖的,都早早的囤了冰,供自家和亲戚用。

没有冰窖的人家,只能去外面买冰用,一车冰块,要价十几贯银钱,冯氏她们今年来到沂州都三四月份了,想囤冰也来不及。

更何况赁的宅子里也没冰窖,刘同知的娘子齐氏,之前还和冯氏商量,想明年两家共同赁个冰窖使。

冯氏生辰,在家里摆席面,席上少不了小食甜水,不知到时候娘子是去外面买,还是让家里人做。

若是让家里人做,红果,胡娘子会做这些……梁堇也想到了自己身上。

“妈妈,你家洗澡用的木桶,能不能借我使一下?”

海棠家里没有买木桶,见二姐桂姐平日洗澡洗的勤,是知道她们家有大木桶的,她们都洗过后,她才过来借。

刁妈妈看她脸庞油腻,嘴唇发白,裙子上还有血,就晓得她来初潮了,怎麽肯借她使。

先不说她头上有虱子,身上来了初潮,指不定多埋汰,一过来,她就闻到了汗臭味,和一种说不清的那种味道。

海棠身上来事,来了四天,还没走,见刁妈妈不借,眼圈顿时红了起来。

一个这样的大木桶,二十几个钱就能买了,蔡婆子不给她买,她也能自己买,她是有月钱的。

木桶就和净牙的刷牙子似的,不能乱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