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景山长老主管弟子衣食住行,怎么如此疏忽。”褚清秋好看的眉头又皱了起来。

“弟子愚钝,本就不被在意,突破凡境也只是运气使然,各位长老要事颇多,忘却也是正常的。”宁拂衣道,“弟子告退。”

她没再多说,踢踏踢踏远去,屋中便只剩了褚清秋一人,她呼出口气,转身看向装着干花的匣子,葱指搭上去,轻轻抚摸。

那从来都溢满了冷漠的浅色眼眸中,慢慢荡漾起不可多见的柔和。

楼下响起一阵吵闹,褚清秋走近窗子去看,原是正要出门的宁拂衣迎面撞上了秋亦,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,最后显然是宁拂衣占了上风,挺着腰板大步流星地离去,留下秋亦在原地跺脚。

褚清秋看着看着,唇角不易察觉地动了动。

“秋亦。”她隔空道,过了没一会儿,脸颊通红的秋亦便站在了门外,怒气未消地道了句师尊。

“这个废……宁拂衣太过分了,不说一声便闯进静山宫,打搅师尊休憩。”秋亦神情激奋,还要继续告状,便被褚清秋打断了话语。

“为师是想问你,你可会缝纫之术?”褚清秋问。

“缝纫?”秋亦一愣,她心目中的师尊向来只专心于修炼,风花雪月一概不喜,衣食住行更是一窍不懂,十指莫说阳春水,就连门都不会用手开的。

如今破了哪门子的天荒,竟要自己缝纫了?

作者有话说:

褚清秋:你不懂,这是爱。

第26章 吃醋

“师尊若想要新衣裳,门中有制衣的所在,弟子去吩咐一声便可,何须自己动手。”秋亦说着便往回走,被褚清秋喊住。

“门中制衣甚是平庸,不好。”褚清秋摇头,“前两日天玑剑宗送来的那批贺礼中,我记得有一捆布料,是用天山仙草的草叶织成,可还在宫中?”

“在,弟子这就去拿。”秋亦回答,但随即苦笑,“但是师尊,这做衣裳之事弟子也是一窍不通,就算拿来布料也无能为力,倒不如下山寻几个成衣匠或是绣娘,给钱叫他们去做。”

褚清秋沉默了会儿,忽然又问:“西苑有个掌事弟子,常同宁拂衣在一块儿的,名唤什么来着?”

“容锦?”秋亦摸了摸脑袋。

“嗯。”褚清秋拂衣坐下,伸手碰那干花,“将他唤来。”

秋亦道了声是,刚要转身却又被褚清秋喊住,她无奈地原地又转了一圈,却也不敢多说什么,继续弯腰。

“芙蓉镇那事,你查得如何了。”褚清秋抬眼,说起正事后的她莫名威严,令人不敢直视。

“回师尊,我在铜川寻到了飞鹰舟残骸,其中机关完好,并未发现仙力附着,也并无符咒残留,从断裂处看,像是被巨大的力量掰开的。”秋亦回答。

“师尊是觉得,那场事故有蹊跷?”秋亦见褚清秋脸色未变,小心翼翼道,“可门中派去探查的长老们说,是因为飞鹰舟未曾保养而老化,加上当日鬼眼瘴气浓厚,风势浩大所致。”

“我只是觉得,一场意外只落下去宁拂衣一个人,有些奇怪罢了。”褚清秋说着挥手,“好了,下去罢。”

秋亦虽然还有疑惑,但也不敢再问,行了个礼,终于离开。

宁拂衣在静山宫耽误了许久,等气喘吁吁跑到悬梁苑之时,下午的仙授已然开始了,苑中安安静静,唯有各个厅堂传来长老授课之声。

宁拂衣叹了口气,轻手轻脚地越过门廊,于窗棂下猫着腰经过,半蹲在了门口。

今日学的是阵法,授课之人是恰好是最为严厉的平遥长老,宁拂衣在心中道了声完蛋,偷偷往门中看去。

只见几排座位座无虚席,没有弟子敢缺席平遥长老的授课,唯有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