块石子。
石子并未沿着弧线落地,而是在即将飞入天光时停滞,一眨眼的功夫后,碎成齑粉。
“果然有埋伏!”柳文竹忿忿道了声,反手化出千斤锤,锤子夹杂火光嵌入阵法,随后震颤片刻,阵法便如琉璃一样碎得四分五裂。
阵法碎裂的同时,一只巨大的手掌从洞外探入,一路撞碎许多岩石,径直朝柳文竹袭。
宁拂衣则在手掌探入的刹那闪身上前,同柳文竹一起对上那铁手掌,一个使蛮力,一个凭仙力,将傀儡推出洞口。
但飞花教的傀儡毕竟是顶级的机关术,虽击退却毁之不得,亏得花非花在身后急急道了一句:“攻它手肘向下三寸处,有一凹陷!”
宁拂衣身体顿时变得柔韧如风,腰肢翻转擦过傀儡手臂,指尖迅速摸到地方,一指用力戳进去。
便听得格拉格拉一阵声响,傀儡原地晃悠两圈,僵直不动了。
而就在傀儡毁掉的刹那,数根粗壮藤蔓忽地挣脱泥土,铁索般升上半空,将头顶山石彻底粉碎,透出明蓝穹顶。
“铁索”又从半空刺下,眨眼间便抵达宁拂衣头颅,宁拂衣急忙偏头夺过藤蔓,于是脚下便多了个一人之高宽的坑洞。
“花鸿教主不是身子抱恙么?怎么如今精气足得很!”宁拂衣出言讥讽,随后伸手唤出峨眉刺,防备地举在身前。
“亏得花某以礼待你,却不曾想竟将我长子拐了去!”花鸿横眉道,“口口声声说什么为仙门而来,我看都是奸计罢了!”
宁拂衣自然不甘示弱,嗤笑道:“亏我还将你当做正派之人,却不曾想私下竟虐待子嗣,虎毒不食子,花教主该有多毒,才能将花非花重伤成这般!”
“少胡说!”花鸿呵斥,眼神鄙夷地扫过宁拂衣,“花非花是我儿,我还惩戒不得了?你强行插手别派家务事,云际山门就是这般教导你这孽障的吗!”
“爹!”花非花蹙眉上前,“是我向她二人求救,您……”
然而她话音未落,空中骤然飞下一根藤蔓,藤蔓化作劲风满身的长鞭,登时将花非花抽倒在地。
这一下结结实实打在她胸口,花非花滚落山石,半晌未能抬得起头。
“花教主!你这是做何!”柳文竹如何看得下去,忙跳入乱石中将人拉起,回头道,“她是你的骨肉,不是你随意惩戒的傀儡!”
“我花家之事,你一个黄毛丫头插什么口!”花鸿道,后又指向花非花,“你这逆子,要忤逆到何时才肯悔过!”
“往常我念你温文儒雅,天资聪颖,对你关爱有加,可如今你越发不像话,就连你胞弟都比不得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