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连魔气和瘴气都分不清,恐怕也只有令郎这般纨绔修者,方能做得出来了。”宁拂衣歪头道。

“瘴气?”花鸿疑惑道,他回身看向花非雾,压低了声音,“什么瘴气?”

花非雾顿时慌了,他这才抬起头,指着宁拂衣道:“你少胡说,那日分明是魔气,我看得清清楚楚,断不会出错!”

“那日轩辕国被瘴气充斥,我为了救困于瘴气中的唐掌门而重返轩辕国,这才不慎被瘴气重伤,险些吞噬心智,幸亏在场众人替我排出瘴气,我方才清醒。”宁拂衣侃侃道,“不知到了令郎口中,怎么就变成了魔气呢?”

“若诸位实在不信我,那唐掌门身为六派之首,总不会为了我一个无名小卒而说谎吧?”

看她如此言辞凿凿,方才还凶神恶煞的公孙墨都有些败了气焰,他重新拿起扇子摇摇,低声道:“听她言语笃定,不然派人去请唐掌门,问个清楚?”

“爹,公孙伯伯,我绝没有说谎,是她骗人!”花非雾有口难辩,急得脸通红,忽然想起什么,大叫起来,“兄长,兄长那日也在,他定不会偏袒妖魔的!”

公孙墨闻言啪地收起扇子,指点道:“对了,花非花那孩子性子沉稳牢靠,何不唤他来,将此事说个明白。”

花鸿脸色复杂,挥手吩咐:“来人,请少教主。”

过了半晌,身后大门再次打开,身着淡蓝色锦袍的清瘦男子走进来,他看了一眼混乱的酒楼,小心避开火焰,走到众人面前,行了个礼。

宁拂衣看见他手背伤口依旧清晰,虽被包扎过,可还是露出黑色的边缘,一看便知不是寻常伤口。

她心稍微提了提,虽说九婴方才用契约给她传了话,叫她只管笃定并未入魔就好,但她毕竟不知眼前此人品格,难免担忧。

“爹。”花非花沉声道。

“方才怎么问你你都不吱声,如今当着诸位的面总能开口了,宁拂衣用来伤你的,到底是不是魔气?”花鸿紧紧盯着他问。

花非花被魔气灼伤的手颤抖一瞬,不自觉抬眼看向花非雾,又看向中央立着的宁拂衣和褚清秋。

“是……”他慢慢道,在花非雾松了口气的同时,又忽然转头,声音大了些。

“是瘴气。”

此言一出,其余人等纷纷张口:“还真是瘴气,难不成真冤枉了人?”

“这两兄弟既都亲眼目睹,为何却言语不一呐?”

花非雾闻言怒从心起,忽然冲上前去抓花非花的衣领:“明明是魔气,你亲口说的,为何要撒谎!”

而花非花却也不阻挡,只将脸偏了偏,任由弟弟推搡捶打,半点不吭声,最后还是花鸿忍无可忍怒斥一声够了,挥手将二人劈开。

“都给我住手,花非雾,你颠倒黑白害的众长辈陪你玩闹,还不给诸位赔罪!”

花鸿一张脸都丢尽了,抬腿踹在花非雾膝窝,将其猛然踹倒在地,然而花非雾却拒不认错,额头青筋都鼓了出来,只大声喊着不曾说谎,最后花鸿忍无可忍,索性命人将他拖走,楼里这才恢复安静。

花鸿气得汗湿了头发,他慢慢转过身,半天才挤出笑容:“是在下教导无方,错怪了堂主,还险些伤了神尊。”

褚清秋将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,眼神半分不变。

“歉就不必道了,我大人有大量,不同你们一般见识。”宁拂衣抱着手臂说,满意地看见花鸿的脸开始泛绿。

“不过。”她话锋一转,又忽然正色,“那日发生之事颇多,诸位不该只听这些有的没的,而该好好听一听,无极鬼火。”

“无极鬼火?”有人重复了一遍,似乎并不知晓此为何物,但更多的人却登时黑了脸色。

公孙墨扇子都忘了摇,忽的跨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