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拂衣一头雾水的同时也涌上股邪火,伸手想要拉过褚清秋:“你到底在说什么胡话?”
她这一拉并没有让褚清秋转过来,反而扯得褚清秋外袍松散,换来一个重重的推搡,于是宁拂衣后背撞于土墙之上,听见声闷响。
“我说过我如今不是你手下弟子,也不愿做你晚辈,你却还时时端着架子训斥我,褚清秋,你究竟将我当成什么!”宁拂衣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,言语也不再顾忌,炮仗般一点就炸。
“你又拿我当做什么?”褚清秋忽然转过身,眼角如落英,怨怼尽显。
她柔荑攥紧宁拂衣衣襟,将她死死压在墙上:“你才发过毒誓,如今便同别的姑娘眉来眼去,她救了你的命,我却是害了你的罪魁祸首。她亲昵地唤你姐姐,我却连一句衣衣都要再三斟酌!”
“她柔情似水,而我寡淡无言,你早就受够我了罢!”她厉声道。
宁拂衣怎么也不信这是她说出来的话,一时脑中混沌,戾气自心头涌上,忽然夺过她手臂,旋身将她抵在墙上。
她半分力气都没留,抵得房屋都一颤。
外面的娼鬼忽然停下了喘息声,似乎好奇这边发生了什么,然而却被宁拂衣忽然暴怒的一句“做你们的”,吓得埋头继续,声音比方才还响。
“你是在说百里拾七?”宁拂衣将她手腕按在墙上,白皙腕子同灰暗墙壁对比鲜明,更觉得藕臂柔软漂亮。
“放开。”褚清秋气得脖颈都骨节起伏,命令道。
宁拂衣言语如同呼气,轻柔却怒意满满:“我若不放,你是不是还要教训我?”
褚清秋毫无例外地红了眼眶,女子凤目中的戾气看得她心痛又绝望,咬牙道:“宁拂衣你放开!”
此话一出,宁拂衣忽然浑身一颤,方才被排挤出脑海的神智重新占据大脑,她愣然看着被自己死死禁锢的女人,连忙放手。
褚清秋手臂无力垂下,胸口起伏的同时,一滴积蓄已久的泪落出眼眶。
“这瘴气无毒无害,原是有这般效果。”宁拂衣甩了甩头,定下心神,再看向褚清秋,定下的心神就又乱了。
她还没见过褚清秋这么委屈的神色,像是雨打落花,无依地立着。
褚清秋没说话,她从袖中摸出颗青色丸药,低声道:“清心丸,只剩一颗了。”
说罢,伸手硬塞进宁拂衣嘴边,淡淡的药香流淌齿尖,宁拂衣没说话,忽然凑上前去,轻轻吻住她双唇。
药渡入褚清秋口中,慢慢排出瘴气的荼毒,待她感觉到女人呼吸平稳后,才结束了轻吻。
“我不该呵斥你。”褚清秋说,“我想待你好,可习惯了那般,不慎便做了。”
“其实我也没那么介意,全怪这瘴气,放大了怨怼。”宁拂衣还不习惯褚清秋这样说话,低声道。
“我似乎越发无法控制心神,若是往常,区区瘴气奈不得我一分。”褚清秋紧阖双目。
“可我方才虽偏激,但所言皆出于肺腑,那丫头玲珑可爱,我自不厌烦她,却又觉得她胜过我,所以每每看她对你眼神倾慕,此处便好像生了妒虫,晦暗得紧。”
褚清秋似乎无奈这样的自己,她抬起眼睫,无力浅笑:“衣衣,我不喜欢这般自己。”
她双手环过宁拂衣腰间系紧,将她拉过来同时,也靠入她怀里。
“也怕你生厌。”
第123章 黑鳞
女人清瘦且柔软的身躯主动靠近,就如日同东落一般不可思议,宁拂衣被她揽得一个踉跄,胸口满是温热。
雪山顶峰的冰被日光烘烤融化,潺潺流下山,润湿山脚阴暗干裂的泥土。
宁拂衣心中一片温软,她抬手搂过褚清秋脊背,发烫的肌肤下是形状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