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一眼,九婴捂着嘴巴险些笑出了声。

“愣着做何,走吧。”褚清秋拉了宁拂衣一把,不顾江无影的脸色,跨步出了门。

待进入屋中落下结界,九婴才哈哈哈笑出声,腰肢笑得水草一样扭:“丫头?神尊可不知比她大了几百岁,她这般恐是要折寿的!鸟儿,你家师尊想必从未听过这种语气吧,换了张脸,倒也吃了回瘪!”

“听过的。”秋亦说,“当年在岐国之时,你也对她说过。”

九婴不笑了。

褚清秋不动声色地将手从宁拂衣掌心抽出来,拎着裙摆端正坐下:“好了,如今江医仙生死不明,你们却还能玩闹?”

随后看向宁拂衣:“你想到了什么,说罢。”

宁拂衣便也正色,她用食指沾了点茶水,在桌上画出了血书上的形状,水渍向两边晕开,越看越像是条蜿蜒的蛇。

“江蓠写方子时我看过她的字迹,一笔一划皆如刀锋般有力,就算再慌张也不会七扭八拐成这副模样。加上我知晓蛇女一事,便总觉得这血书是画了条蛇。”

“可他们都说蛇女已死,这死了的人,总不会凭空冒出来吧?”九婴蹙眉。

宁拂衣深深看了她一眼,用下巴指了指褚清秋。

“哦,会的。”九婴打了个响指。

褚清秋一口气呼得长了些,当做没听见她们所言。

“然后我又想起一人,三十年前我在江家被蓬莱一个叫黑鳞的蓬莱人追杀,那时我便注意到了江蓠的不对,她盯着那人看了许久,反应也很大,好像见过似的。”

“后来事情太多我便并未放在心上,如今想起来,才觉得蹊跷。”宁拂衣说。

“那个黑鳞我同她打过,实力深不可测,不像常人,连我都憷她几分。”九婴摸着下巴道,眸光流转,“你是想说,黑鳞便是当年的蛇女?”

宁拂衣摇头:“这我便不知晓了,只是蓬莱都是半神,除了这个黑鳞外,我实在想不出蛇还能指谁。”

“或许指的是,一个地方呢?”秋亦轻轻说。

“江蓠不会那么傻,蛇能够代指的地方简直数不胜数,蛇岛,蛇山,黑蛇海,白蛇泉。她既然留下血书,那么这个蛇的指向定然十分明确。”

宁拂衣说完看向褚清秋,求认可似的:“我说的可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