陌?”

女子顿时防备地抬眼,连连后退,眼中尽是慌乱。

她到底受过什么委屈,竟是这般惧怕旁人,宁拂衣暗中不解,也不敢再吓她,连忙指了指墙上挂着的一幅泛黄的模糊不清的画作。

低声解释:“姑娘莫怕,我只是看见了上面落款,赠吾女,苏陌。”

女子眼神仍残留惊惧,好像林中被外来人惊吓的小鹿,她手又摸上腰间。

宁拂衣不知要怎么打消她的惧怕,只能在原地坐着一动不动,将脸色又憋白了几分,营造出确实受了重伤动弹不得的假象。

这样又过了许久,女子才又放松了些,收起寒光,指了指床头汤药。

宁拂衣是真的不敢再多说什么了,她连忙乖巧地拿起药碗,咕咚咕咚饮尽,还给女子看了看碗底。

面容冷冽的人做出这样的动作有些怪异,但看着笨拙了些许,压迫感也少了。

苏陌一直发抖的身体才平稳了些,她没再往前走,而是抵着墙壁,抬手指向未关的屋门。

门外已是薄暮,远处青山轮廓朦胧,近处碧水含天,一道栈桥延伸入水流潺潺的河面。

不近人情这点倒是未变,宁拂衣又摸上心口,做出副孱弱模样躺下,嘴唇发白:“这外面天色已晚,我伤还未好,就这般离去,恐会有危险。”

“姑娘既然救了我,能否再帮我一个忙,让我在此住上两日,待这心口不那么疼了,我便立即离开!”她努力睁大眼睛,让自己显得温和些。

苏墨皱眉,再次往门口指,宁拂衣见她这般强硬,索性眼睛一翻,身子一软,侧身倒在榻上,阖目不动了。

苏陌见状,连忙上前两步,手小心翼翼搭在她脉搏,眸光闪了闪。

许是自小受了无数欺凌的原因,她对人向来防备心很重,不信这世上有好人,方才救这姑娘一命也只是动了恻隐之心,不忍她一个女子昏倒在野地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