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处的就算是别人,我也不会动她。”
“杀一人而救天下,我不肯,也不愿。”
褚清秋深深望着她,却好像半点都没有被说动,她抬手掀开宁长风,掌心白玉棍如闪电般冲向婴童面门。
然而此时宁长风又于化作流光再次出现,剑都没抬,而是用胸口接了那棍子,鲜血顿时喷涌而出,她扶着床柱痛苦弯腰,青丝散乱,被血浸湿。
褚清秋见状终于露出丝惊诧,反手收回白骨,厉声道:“宁长风!”
宁长风疼得手指痉挛,她死死攥着胸口衣衫,抬眼看向褚清秋,唇边露出笑。
“我知晓你不屑人情,生来只为苍生,我不会向你出手,也不会眼睁睁看你杀了衣衣。”
她费力地直起腰,仰头俯视褚清秋,将白皙的脖颈暴露出来:“你若今日执意要杀她,就先杀了我吧,此事因我而起,我理应陪她去死。”
褚清秋死死握着白骨,怒火上涌,一副快要被宁长风气疯了的模样。
过了不知多久,她垂下头去,白骨化为轻烟。
随后一言不发,转身咚咚咚离开,宁长风这才背靠床沿在地,伸出沾了血的手去碰宁拂衣的襁褓。
婴童咯咯咯笑了起来。
“傻孩子,和为娘一样,什么时候都能笑得出来。”她仰头躺下,无力地勾唇。
“娘无能,不能保你平安快活,只能护着你,要你好好活下去。”
光芒黯淡下去,眼前又剩下一地沙尘,和碎裂的琉璃瓶子。
宁拂衣无声立在原地,她抬手在眼下抚了一把,摸到了满手湿润。
九婴也无话可说,她从腰间扯了张帕子,递给宁拂衣:“还有最后两个瓶子,你要都看完,还是缓一缓?”
“打开吧。”宁拂衣说。
于是九婴也学着她的样子弹开瓶盖,二人看着又一个场景显现。
这回不是云际山门,也没有褚清秋,而是背靠青山坐落的一个凉亭。这里的宁长风便同宁拂衣印象中的一模一样了,蓝色衣袍,长发梳成发髻,就是神情十分疲惫。
“江医仙,我这伤……”
“凝天掌门还问。”江蓠眼眸潋滟,皮笑肉不笑地面对她,“您再晚来几步,人就要死在我巫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