鞋,拢了拢头发,低垂着眼睫,学着原主委委屈屈的模样,细细抽气,“娘,我没那意思。”
哟,突然有嘴了。
方荻花瞥了她一眼,见她眼圈红红的,鼻头也泛着红,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,这人真是长了一张让人生不起气的好脸。
别看她整天生闷气,实际把别人也气够呛。
方荻花:“一会儿叫甜甜和盼盼回来吃饭,别跟他们说有的没的。”
林姝低声应了,公婆一直不承认儿子没了,也不让和孩子说。
方荻花:“鸡蛋羹我多做了半碗,你也吃两口。干粮没了,过晌儿蒸锅新的。”
等饭热好,方荻花开了锅,拿个专门装干粮的小箢子,把窝头都捡进去,把细面卷子和鸡蛋羹留在里面,又装一汤罐儿热水。
她用个包袱把干粮盖上,再把咸菜放上,又给夹出一筷子,然后拎上汤罐儿看了林姝一眼。
儿媳妇起来她也就不再说狠话,要是再不起来她肯定得采取措施的。
老三没了她这个当娘的不心疼不难受?
叫人家说,她整天上工下工的,得多没心没肺?
那能怎么着?家里老的小的还有一窝子呢,能因为谁就不过日子了?
要死一个就给儿子换回来,她先一头扎南河去了,还能轮到别人?
再说了,部队都说没找到尸骨,只是失踪太久找不到人便定性牺牲给家里发了抚恤金。
方荻花可不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