赢舟觉得自己是割裂的,好像另一个“我”在天上飘着,看着他在地上左右逢源。
然后他走到了许文玲床边,帘子一拉,表情瞬间变得冷漠。
“你,刚才和谁打电话?”赢舟问。
许文玲在他面前倒像是那个孩子,喏喏地不敢回答。
赢舟摸过床头柜的小刀,开始削苹果皮: “李洋?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你应该没有蠢到借钱给他赌吧?”
许文玲讪讪道: “没有。他就打了个电话,问问家里的情况。”
赢舟身体一动不动,眼珠子往上瞟了眼,漆黑: “家里情况不都是他造成的吗?你之前跟我保证是在放屁吗?”
他太疲惫了,连愠怒时,声音也很轻。
许文玲辩解: “你爸他……”
赢舟打断了她: “他是你的丈夫,但不是我的父亲。别说了,吃药吧。”
他也许能理解许文玲的心情,想要一个完整的家的心情。
但赢舟不能接受。
只是他太累了,甚至不想争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