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精神传承没有关系,纯粹是为了应付恶劣的生存条件。
后来大家搬进砖房、瓦房,又通了水电,也没人继续在家里修火塘了。
裴天因的手握着根长树枝,隔三岔五就会进火塘翻那么一下,避免篝火熄灭。
火光给他的手背上染上一层红光,手背上的黑色刺青很是显眼。
赢舟问:“这些纹身是什么?好像没见过别的彝族人身上有。”
裴天因把袖子捋到了臂膊处,然后把胳膊凑到了赢舟的眼前。
深黑的图腾从手背一直到脖颈处。
他的右手点上了左手的手背:“我阿妈说,那是因为我刚出生就没了呼吸,阿爹说我是死胎,阿妈不信,背着我去找了山里的老毕摩。”
“老毕摩是个瞎子,在我身上文了长生咒。纹完最后一笔的时候,我醒了。”
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,已经无从考据,裴天因父母都死了,当时也没有别人看见,听上去不太科学,但很浪漫。
“这是火焰的图腾,旁边是彝文,不是文身。‘天上掉下一个祖灵来,掉在恩安吉列山,变成烈火而燃’……”*
赢舟凑近了些,用手指,戳了戳他胳膊上的图腾:“那这个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