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帐外,看守的人只多不少。
回到帐篷,江炼倒头就睡着了,又忽然醒来,以为过了很久,看看时间,才一个小时不到,崖上依然人声嗡噪,好在过了会,天上飘起了细雨,那嗡噪声才渐渐小了下去。
神棍也回来了,精神抖擞,还给他传达最新进展:“小炼炼,说是我们今天在崖上的所有人,都得签一份保密协议。”
了解,某些太过惊骇的事,即便是对内,也要尽量控制传播范围。
江炼说他:“那你们还在那聊得热火朝天的。”
神棍回答:“这可不一样,大家都是知情人,不对外讲,内部交流总可以吧,不然非得憋死小炼炼,我听了一圈,掌握了不少新情况,就等着回来跟你讨论分析了。”
江炼无语:全程目睹了白水潇诡异的死,再加上况美盈带给他的坏消息,他只觉得恶心、反胃、疲惫,连话都不想说。
神棍居然还有兴致讨论。
不过,他对所谓的“新情况”,也有点好奇。
江炼抓过充气枕塞在身后,倚靠得很没正形:“说说看。”
“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,祖牌是个胎体,跟人的身体一样,可以盛纳人的魂魄,或者叫意识,”神棍压低声音,神秘兮兮,“刚刚发生的事,更加坚定了我的看法。”
“那个祖牌,就是个材质未知的肉胎,活着的时候坚硬无比,刀枪不入,被山胆杀死了之后,就跟一堆软塌的烂棉絮一样。觉不觉得这前后对比跟人体有点像?人体活着的时候,有活力、有弹性、指哪去哪,死了之后,一堆朽肉,毫无生机,发烂发臭,连动都动不了一下了。”
江炼哦了一声。
神棍对他这反应很是不满,决定给他下点猛料:“那块祖牌里,有一个男人,确切地说,是一个男人的魂魄。民俗点的说法,叫洞神,科学点的说法,是脑电波。白水潇就是爱上了这么一组……脑电波。”
江炼又哦了一声,大概人特别累、特别不想说话的时候,对事物的接受度就会很高吧。
神棍惊讶:“这你都能接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