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说这客气话,种东西养东西有风险的事我也跟大山哥和嫂子说了,想来您也知道。”

陈婆子点头:“知道,知道,家财万贯,带毛的不算,就算种地那也得看天赏饭吃呢,这都清楚的。”

话到这里,正好已经进了灶屋,桑萝也不需要多说别的了,直奔主题,道:“有桩事我正要跟您商量的,我也不瞒您,这薯蓣可不只咱们现在这样的吃法,叫您说着了,这东西能做成好销出去的吃食。”

陈婆子眼睛一亮:“你细说说。”

桑萝笑,道:“这东西能做薯蓣粉,也能做薯蓣面条,不管是鲜面条还是能存放更久的干面条都成,不过眼下还做不了,得有面粉才成,我准备到明年薯蓣收成上来后,想法子在州城东市租个铺子下来,到时咱就经营这个,这营生咱们两家合着做,我出方子和铺子,您家做面条和往外售卖,您看怎样?”

“合伙?把方子教给我们?”陈婆子来之前以为自家能把原料卖给桑萝就不错的,她们家就赚个种地的钱,现在听着方子也教给她,登时有些傻眼。

“是,您也知道,我家人少,做面条也是要气力的,您看我和阿宁哪一个像是能天天干这活儿的?我有方子,您家有人,方子给您家里我也信得过,所以我觉着咱们两家合伙做是最好的,因而这薯蓣还真不怕多,销得出去,我要为难的反倒是面粉,不过真正做这东西,最快也是明年冬了,想是也能买得到了,家里的三十亩地我准备回头也种一些麦子。”

在她自己那个时空,北方是只能种一茬玫子,南方是能种两茬作物的,一茬稻子,再种一茬冬小麦,虽则在这边好像没人这么种,大多是和豆子轮着种,也是有地力不济的担心。

但桑萝准备试试。

她们今年出来得算是迟了些,地没开出来,没赶上趟。

陈婆子还跟做梦似的:“真带我们合伙儿干啊?”

方子啊,这东西不该好好捂着的吗?

不过她也很清楚,家里孩子们心思都是正的,就是周葛这个孙媳妇也很好,没人会动什么歪心思,想到这里腰背挺了起来,拍拍胸脯:“阿萝你放心,你信得着我们,这方子我们指定守得好好的,合伙要是停了,我们自家也绝对不占用。”

说到这里又连呸两声:“说的什么,这样好的营生,合伙哪里会停,长长久久经营下去才对。”

桑萝听得笑:“也是未可知的,往后有更好的前程,到时便是停了也不可惜。”

这是好话,陈婆子听得是眉开眼笑,道:“那我今年薯蓣多种些?就是我们家薯蓣可没你家收得多,这样一来,能给官府的也就不算多了,顶多给个一百斤左右换粮食吃,再多我就不舍得了。”

桑萝倒觉得没什么,道:“一百斤也不少了,也不只咱这一个庄子,其实带出来的山民各家都有种,回头衙门里的差役四处转转也就知道了,这些种块大多是给原来在州城里的人,或是下边各县的,一户少发一些也够用的了。”

想到什么,又与陈婆子道:“余下的山地,阿奶再多种些绿豆。”

陈婆子瞧她:“绿豆也能做吃食卖?”

桑萝点头:“能,还是差不多的吃食,到时也一并教给您家里,这个明年秋绿豆收上来就能着手做。”

沈烈送个人回来的功夫,桑萝已经把和陈家合伙做买卖的事情给谈好了,只差后边商量怎么分成,再拟个文书了。

这却是不着急,薯蓣和绿豆还没种下去呢,陈婆子也没有这概念,她觉得这事她们家就是出个劳力的,桑萝给多少就是多少。

老太太只乐得嘴都合不上了,心里已经开始琢磨着怎么把桑萝给的方子护好,想起桑萝那年在十里村修的那个挂大锁的后院,道:“我们家园宅地大,我也不在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