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儿门都扎好了,索性招呼大伙儿过来分吃了,干一下午活,正好吃点甜的也不错。
一人尝了十多颗,这才摘了些干净叶片给背篓里垫了垫,把下午熏得差不多的肉放进背篓里。
天渐晚了,虽筑了围墙,这獐子肉也不好再放在周家熏着,哪怕野物应该闯不进来,但也免给人家添事了,用另一个麻袋装好,直接提在手上,晚间回小山洞外大伙儿凑在一起接着熏便是。
回到村外村时还未到酉正,因陈大山住的那一处山洞前有开阔地,大家直接就凑到那边搭了几个熏堆,把肉挂上接着熏。
少不得还要给自己做点吃食,也不用别的,就白天收获的肉食,削下几块来,用树枝削尖的简单抹丁点儿盐火烤便罢。
至于沈烈,他是艺高人胆大,也不用去凑作一堆,直接在自家山洞外做的熏堆,桑萝不大想吃这样直接火烤的东西,便留了块新鲜的獐子肉,在灶上用瓦罐炖肉。
她忙着做吃食,沈烈担心桑萝在外边住不习惯,跟陈有田借了他藏在山洞里的锯子凿子之类的东西,就在自家山洞附近砍了好几棵树,挨着山洞用圆木做了个简易净房,凿了个恭桶。
一起住了大半年,桑萝倒也坦然了,也没去管,在旁边一处小山泉里洗了些回来时捡的菌子,看着肉炖得差不多了,加了进去。
天色完全黑了下来,这一片只沈家和陈家山洞外燃着数个火堆,熏肉的香气和食物的香气四溢,有没有勾得附近山里的动物往这边来不好说,只是大伙儿刀弓不离身边,人多武力强,倒都不带怕的。
跟着沈烈和陈大山出去行猎几次,有时候甚至会觉得野物过来是送菜的。
许是附近确实被沈烈他们这帮人扫得勤,沈烈和桑萝吃过晚饭,该干的活也都干好了,白日里没少出汗,沈烈甚至给桑萝凿了个浅桶,让桑萝用瓦罐烧了点水把身上也简单洗了洗,他自己冷水冲了个澡,把衣裳都洗了晾在山洞里了,直到亥正也没见有什么野物来。
夜深了,各家的肉都熏得差不多了,陈大山那边锁了门把人全都送回各家山洞里去,沈烈这边,在山洞里点亮了盏油灯,他和桑萝也开始收起架子上挂着的熏肉,在山洞里一个临时做出来的木架上一一挂好。
该睡了。
桑萝自从吃晚食起就暗里琢磨的事,今晚怎么睡,因为带了两床薄被上来,她甚至已经想好了,放个枕头在中间,各睡一边好了,结果进了山洞后,沈烈把门一关,还没等她开口呢,他半蹲下弯腰探手从床底里边拉出来个东西。
一个仅能容一人躺下的,类似脚踏的简易版单人床。
桑萝自己噗嗤笑了出来。
沈烈真的,人才。
还是个直憨憨。
她只初时笑出极轻的声音,奈何沈烈耳力好,桑萝脸上的笑又抑不住,沈烈一转头,两人的视线便对了个正着。
沈烈有点儿懵,见桑萝看着自己发笑,耳根莫名有点热,下意识问:“怎么了?”
桑萝又笑了起来:“没怎么,我刚才还在犯愁晚上该怎么睡。”
回山谷自然也可以,但大家出来行猎,弄个村外村,其实就是考虑到山外的人离内围越来越近,入山谷那一块尽可能不要留太多痕迹,她出来采集的,一个人要搞特例其实不太好。
最要紧是和沈烈长久相处下来,其实很信任他,显然,他回报以她的比她给到的信任更多。
沈烈心跳有些快,桑萝已经笑着转身取了碎布做的布巾递给他擦那个简易床,又绕到床尾从床上抱下两张兽皮,半蹲下帮着沈烈一起铺上。
铺床时桑萝的唇角就没落下去过,沈烈侧头悄悄看到一眼,自己唇角也扬了起来。
都收拾好了,给沈烈一张薄被,桑萝自己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