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看宁馥的表情。

对于徐翠翠这样嘴硬又要面子的姑娘,能把自己藏在心底的目标和人讲,也是豁出了很大的勇气的。

特别是她一个只念了几年小学的土丫头,说要去大城市念书的时候。

在图拉嘎旗,大伙虽然都知道她学文化特别积极,更是除了知青外少有的几个能读书识字的,但要说起考学深造这种事,无论是老乡还是知青们,谁也不会往徐翠翠身上想。

但她觉得宁馥不会笑话她。

宁馥一点也不跟她客气,“那我要牛肉干,奶皮子,奶豆腐……”

一口气数了好几样,徐翠翠笑得向日葵一样灿烂,一点不觉得烦,也认真道:“没问题、没问题!”

说到牛肉干,徐翠翠才向想起什么一样对宁馥道:“牧仁赤那,你还记得吗?就是你走时骑马送你的那个。”

宁馥在记忆中提取出这个名字,点点头,“记得。”

徐翠翠道:“他去年当兵去了。”她不无遗憾,“整个畜牧排,数他弄得牛肉干最好吃了。”

宁馥倒不在意牛肉干的口味,只有些感慨。

置身于这个世界,所有人在她眼中都是如此鲜活,很多轨迹,却依旧沿着既定的脉络缓缓延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