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拿着钱的手伸进窗口,那男同学就扭头去给她从架子上拿书,边道:“宁馥你的运气可真不错,这应该是今天的最后一本了。”
“最后一本不卖!”
还没等那男同学把书递出去把钱接过来,那图书馆的老师突然极为生硬的来了这么句。
她猛地把窗口上方的栓子拧,挡窗口的玻璃板“啪”地一声落了下来。
那带框的窗玻璃,正重重砸在宁馥来不及收回的手上。
阵剧痛袭来。
宁馥忍不住闷哼一声。
后面还在排队的众人哪料想到这幕,不约而同的倒抽一口凉气,发出“嘶嘶”的声音。
“最后一本为什么不能卖啊?!您砸到她手了!”
“最后一本书要做样书,不卖就是不卖!”
玻璃隔音,只能朦朦胧胧地听到那男同学和图书管理员争辩的声音。
“宁馥,宁馥,你怎么样?”
“快给我看看,你的手砸疼了吗?”
“怎么伤这么重!我们去医务室看看吧……”
宁馥疼得生理性眼泪都从眼角淌出来了。
她没受伤的左手用小臂搭着右手,手掌已经不能自主活动,手背上肉眼可见地肿起道黑紫色的檩子。
“什么怎么样?伤的这么厉害没看到吗?!”
杜鹃急了,小小的个子嗓门挺尖,已经开始无差别怼人。
怼完宋真,她几步就冲到书店的窗口前,也顾不得那图书管理员老师的身份了,径直大声道:“怎么回事啊?!不卖就不卖嘛!干什么突然把窗户放下来!砸到人了你知道不知道?!”
那图书管理员似乎也没有想到窗框会砸中宁馥的手,惊慌了瞬,看起来就有些色厉内荏。
陈芸个子高,二话不说,走上来推开正在跳脚的杜鹃。
猛的巴掌拍在那扇窗玻璃上。
把图书馆的老师吓得不由自主地往后一跳。
“行了,你们现在别胡闹了,我们带宁馥上校医院那去,快点!”钱桂芝成熟稳重,跳出来主持大局。
“你们别着急,我……我自己过去就行。”宁馥道。
“闭嘴吧你,”宋真冷冷道:“我知道有多疼。”
宁馥额头上冷汗涔涔,嘴唇都已经发白了。
四个人路把她送到医务室,瞧着校医把宁馥的手包的像个木乃伊。
“切忌沾水,少吃辛辣,不要提重物。注意定期观察伤处,如果直不好就要去拍X光了。”
宁馥乖巧地听校医的嘱咐,脑子里却转个不停。
“马上就要去金工实习,她的手该怎么办?”杜鹃脸的焦虑担忧。
陈芸却皱眉道:“那老师为什么突然针对宁馥?”
杜鹃因为她刚刚砸玻璃窗的举动,头一回对她生出些好感,于是便接道:“谁知道呢,听说这位高老师是因为教学不行,最近刚刚退居二线被调到图书馆的,也许就是看咱们宁馥不顺眼呗。”
钱桂芝奇道:“那这和宁馥也没关系啊”
他们说话的当口,宁馥举着包好好的右手出来了。
众人跟对待保护动物似的将她团团围住
“怎么样了?还疼得厉害吗?”
“快快快,回宿舍躺会儿,休息一下。”
刚刚那股子剧痛过去,宁馥整只手似乎都感觉不到疼了,只觉得股火烧火燎的热烫。
那位高老师和她无冤无仇的,或许真是一不小心失了手?
她正想着这件事,就见班上个同学急匆匆地跑来。
“宁馥,宁馥,外头有个人找你!好像很着急,都等在咱们班门口了!”
“她说她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