选通过的名单公布,已经是傍晚,走出检测中心的大楼,夕阳橘红色的光线笼罩了这里。
赵晨喊住宁馥,多了两句嘴,嘱咐她暑假别玩得太疯,别把自己搞出骨折啊烫伤啊脑震荡啊这些毛病来。
不是没有前车之鉴,都过了定选了,结果学员自己假期里出意外,入学体检不过是走个过场,结果没通过,提档被退回。
“你现在一根毫毛都是国家的财产,损坏国家财产是犯罪,知道不?”他对宁馥道。
参加定选的考生们陆陆续续离开,他们还都是青春洋溢的少年人模样,背着双肩书包,讨论着暑假的旅行计划和令人兴奋的未来。
基地在郊外,四周没有一栋高楼大厦,看起来几乎称得上空旷而荒凉。
检测中心几公里外就是机场。
有飞机在黄昏中返航,在无云的空中拉拽出长长的尾烟。
许多人忍不住仰头去看,那些飞机一架架降落,他们就一直扬着脖子。
飞机起降对医生赵晨来说简直是在寻常不过的生活场景了,反而,是这些孩子们抬头望向天空的模样,让他心中骤然升腾起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