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已经挖过了,你就不能比他们挖得更深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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舍友们发现宁馥不再往校外跑了。
每天规规矩矩上课,下了课就去学校外的天桥和地下通道转一圈。给乞丐们投点零钱,有时蹲在旁边听其中一个乞丐拉二胡。
这是实习失败,重新回来打算争取一下期末成绩了?
大家只觉得不可思议中又有些好笑宁馥这样无利不起早的人,怎么可能这样认真地对待一份早已经不可能拿高分的期末作业?
那两个乞丐,整天就是待在天桥上,随机跟路过的人晃晃他们装满一块钱纸币和钢镚的缸子,说两句“好人一生平安”。
他们的时间多的是,想采访,只要挑个人家不打算睡觉的时候就行了,哪还用得着像宁馥这样做功课?
难不成……她是想靠认真的态度和工作量来让老师多给些同情分?嗬,这算盘打得可真厉害啊!
众人如何猜测,宁馥并不在意。
她依旧每天下了课到天桥上听二胡。现在正是夏天,乞丐邋遢,身上时不时地散发出一股股酸臭,但宁馥毫不在意,就蹲在他旁边听。
这两个乞丐兄弟相称,其实却没有血缘关系。
他们是老乡,而且都姓陈。
大陈今年已经五十多了,以前是工地上钢筋工,因为出了意外,手上落下了残疾。
他在家乡也没有妻子儿女,原本是想打工攒钱好好取上个媳妇的,没想到却成了废人,从此一蹶不振。工地给的赔偿款很快在赌博中输得精光,他就开始在城市间流浪,乞讨为生。
“在学校边上好讨生活啊!”这是大陈的原话,他也就这样在学校外面驻扎下来。找了个没人要的破窝棚,收拾收拾将自己捡来的什么烂棉絮破编织袋等家当都安置进去,就算是有了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