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句,大妹很高兴的就带江尹一进了‘创作间’。挺封闭的一个小房子, 四面拉着窗帘,地上铺了黑色的绒布,由几盏轨道射灯提供全部的光源。
“需要脱衣服,可以吗”虽然商量的是画张画,之后用送去画展参展,但中途损坏需要补画为由再拖江尹一在北京一段时间,但做戏嘛也要做全套不是嘛她是真有张作品在创作,不然也想不到这块去呀。
被带进来的江尹一被这种小心征询意见的口气弄的笑了一下,脱衣服嘛,他无所谓,又不是女人。
“脱多少脱完”开口的时候江尹一已经双臂交在胸前将身上的T恤脱下来了,话音落下时,衣服正好叫他攥在手里。
他皮肤真不算白,衣服脱下,脖颈上本来挂在衣服外的项链垂在胸口左右摆晃起来。在他脖颈以下褪成淤痕的吻痕大次次的显露出来。配合他最后那句无所谓的‘脱完’,实在有种撩人的欲感。
腐烂的果实X北京线【下4】
锈色的墙壁上,几只黑色的呈往上托举姿势的手模从墙体里伸了出来,在昏暗的光线下,仿佛是有几个人隐去面目站在黑暗中一般。唯一暴露在光线中的,坐在低矮沙发椅上的江尹一。
坐在画板前的女人,在动笔起草构图时就几度看到失神。
因为受国外先进思潮的影响,她的作品大多是探讨女人的性自由和生育选择权,这里的布景,就是她上一幅在这里创作的作品没有撤掉的。
这些或握着项圈,或捉着皮鞭的手,出现在身后,带来的就是压迫,控制,摆布。
上一个坐在下方的模特,给她的就是这种观感。然而此刻坐在那里的江尹一,给她的却是截然相反的感觉
这些从他身后黑暗中伸出的手,所制造出的暗影交 织的落在他的身上,像扶着他的肩,像抚着他的脸, 他直直望着前方,半点不为这些阴霾所困。
这气氛就怪了。
那种压迫,控制,摆布感淡了,反而变成了一种,一种情色的纠缠。 那些东西摆布不了他,控制不了他,所以变成了纠缠他。
笔尖在纸上沙沙的磨,在北京,在最销金的地方见识过顶级男色,所以在吉林第一次见江尹一时心中没有产生多少触动的女人,眼下看他,也有点叫男色所惑了。
什么最顶级的美色看脸,那都是胡扯!谁都是一双眼一只鼻一张嘴,再绝佳的骨相不施粉黛,也难以叫人感到惊艳。
美色是慢慢酿出来的,氛围,景象,层层叠加,才能真的酿出色授魂与的美色。
显然没做过模特的江尹一坐累了,动了下身体,刚刚落在他肩胛处的影子马上就移位了。
要是平常她在作画的时候模特乱动,她早就斥责了,可眼下她看着江尹一,又哪里舍得。
旁边两个,一个本来在江尹一脱衣服后就靠墙玩起 手机,一个则在一开始嫌里面黑,压根没进来的青 年,眼下都站在作画的她身后看着。
怎么说呢,越看越不对味儿。
一开始是,他这身材真顶,然后是这吻痕真衬他,再是现在‘他女朋友真会挑地方咬,咬的地方叫他们看的都....心痒痒’。
天地良心!他们之前可真不好男人这一口!非要江尹一留在北京也是他们在北京呆的没意思,想拉个有意思的 陪他们一块儿玩。
坐着画画的大妹突然动了,看着她收笔,江尹一也扶着扶手站了起来。
“我还没画完,不是,我是说我们今天先不画 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