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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两天有点着凉,上回打完篮球出了一身汗, 脱得只剩下里头那件单薄的打底衫, 在篮球场上吹了半节课的风。现在说话的时候尾音略哑,还带着几分不经意的散漫。
贺朝被这轻描淡写的一个字勾得差点走神。
然后贺朝把半张脸埋进掌心, 靠着椅背,低声叹了句:“到底谁惩罚谁。”
看时间也不早了, 谢俞抬手按了按太阳穴,打算起身回去, 还没走两步,手腕猛地被身后这人紧紧抓住,然后他听到贺朝说:“别走了。”
贺朝又重复一遍:“今晚别走了。”
谢俞停下脚步, 任由他抓着, 没挣开:“叫声哥你放你走,这话是哪个傻逼的说的。”
贺朝说:“是啊,哪个傻逼。”
“……”
灯火通明的寝室楼断了电。巡逻大爷在楼下拿着手电筒走来走去,手电筒灯光划破黑夜,亮光时不时从窗口一晃而过。
单人床太窄, 谢俞脱了毛衣,躺下的时候几乎跟贺朝贴着。
谢俞不太自在地动了动腿,隔着布料,贴在贺朝腿侧,脚踝正好碰到他的,贺朝“嘶”了声,低声警告:“别乱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