递到她手里,她也总觉得是幻象,哪怕过了三年,她也会承认,她还是会为他心动,为他沉沦,可是若再来一次,她全情投入,他意尽则止,她可能真的会死。

沈念骐可能永远不明白,不是信不信的问题,她只是怕了。

他们吻了很久,久到沈念骐想把三年间所缺失的一股脑都补回来,这显然不够,乔兮额头抵在他胸上喘着粗气,沈念骐垂眸看着她,两人都不愿意打破这一刻久违的温情。

过了好一会儿,乔兮才闷声闷气的说:“沈念骐,我现在过得很好,有喜欢的工作,有交心的朋友,财务自由,生活舒心,这样就够了。”腰间的力道骤紧,不同于雪松味的木质香调很好闻,她深吸了一口,感觉自己被勒到呼吸困难,可她仍旧坚持说下去:“人的一生不一定非要有爱情,我喜欢我现在的生活,不想去打破它。”

沈念骐手掌在她腰上揉碾,力道不大,更像安抚,他情绪稳定,吐字清晰:“有工作,有朋友,有追求者,就是不能有爱人?或者说你喜欢他?”

乔兮仰头看他,四目相对,她说不了谎:“不讨厌。”

“你会答应他吗?”沈念骐问。

乔兮答:“不会。”

“那为什么?”为什么容着这兔崽子一直在她身边。

乔兮看着他眼里的自己,灯光昏暗,渺小而又清晰:“所有喜欢都应该被珍视。”他真的很像3年前的自己,莽撞,幼稚,爱傻傻坚持,只是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,这不是一个错误。

沈念骐用眼神描摹这张脸,胸口闷痛难忍,他问她:“那我呢?”还喜欢吗?

心跳会因为多种情绪影响恐惧惊慌紧张惊喜心动都会让它加快,它的跳动频率常常具有迷惑性,所以沈念骐当初总是误判,以至于早有苗头,却浑然不知,他擅识人用人,拿捏人心,此刻却只能靠眼神判断。

“不想喜欢了。”

搭在腰上的手慢慢松开,沈念骐自嘲的低头笑了笑,桃花眼晦暗深沉,凶光乍现,乔兮看不到,也不敢想,这笑的含意,沈念骐淡淡道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
他转身离去,只留一缕残香,混在空气里,然后慢慢淡去,明明也就短短5天,乔兮却觉得像过了几年那么久,久得她又产生了戒断反应。

她在天台站了一会儿,可能一切都结束了,她没有很开心,也没有很难过,心上像被压了块巨石,只觉得胸闷气短,她没有再回包厢,沈念骐早已经走了,下楼时,她看到了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的叶锦泽。

她的唇嫣红微肿,脖颈还留有故意盖章的印,欢场老手一眼便知发生了什么,她也无所谓叶锦泽有没有看到,会不会曲解,她拿出手机准备打个车,叶锦泽猛吸一口烟,在地上按熄了,抬手扔进了垃圾桶。

“走吧,回酒店。”

夜深人不静,各怀心事,狼狈散场。

沈念骐接过旁边的人递来的酒,却并没有喝,眼光落在包厢角落随时候着的侍应生,一张寡淡而又不失明媚的脸,眼尾一点泪痣,足有7分像。

小女生含羞带怯地对上他的眼神,又慌忙躲开,耳尖通红,粉面含春。

不知道什么时候圈里传出谣言,堂堂沈总有一个爱而不得的人,为她守身如玉,为她封心锁爱,但总有人不信邪,沈念骐驰骋欢场十数年,早些年不知道玩得多浪,有个稍微喜欢的也不足为怪,可男人是什么?古有商纣酒池肉林,曹操铜雀春深锁二乔,现有当官的行商的小三小四小五排成队,管他帝王霸主达官显贵,这世上的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,美色当前,哪有真能忍着欲望不射精的,这不得憋坏了。

但凡应酬,他不找,也总有人变着法的往他跟前送人,可能是近日网上他刻意放任的消息,这些人今天倒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