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,老勋贵圈子的落寞,只怕就在眼前了。
这么一想,再回想傅知易这一手,真是一石二鸟啊。
一来摆脱了宁平侯府,再无人能掣肘与他,更不能拿孝道来拿捏了。
二来以退为进,在皇帝面前怒刷了一波好感,虽然暂时看着是功劳换分宗亏大了,可这退到了皇帝的心坎上,以后随便寻个机会,皇帝只怕会给得更多。
这么一想,老侯爷的脸色越发灰败了。
傅知易这是走一步看三步,早就将一切都算好了,考虑清楚了。
老侯爷此刻是真正的后悔了,若是傅知易是大房的儿子该有多好,宁平侯府让他继承,何愁不能振兴?
咬紧了牙,老侯爷此刻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
傅知易也并不想听老侯爷再说什么,他今日来见老侯爷的目的已经达到了。
当下笑着告辞:“祖父放心,只要祖父放弃了将三房一家子非要绑在宁平侯府这条船上的执念,孙儿其实还是能和大哥和平相处的。”
“祖父慢慢想,不着急。大哥今日要给孙儿践行,孙儿这就去赴宴了。”
说完,不等老侯爷说话,径自去了。
老侯爷气喘如牛的坐在椅子上,看着傅知易就那样一步一步,慢慢的走出了院子……
到了晚上傅知易才回来。
兰氏和三老爷早就歇息下了。
唯有路蓁蓁还等着傅知易。
见他回来,身上带着酒气,再看傅知易的脸色,微微一点发红,眼神还算清明。
忙让他先去洗澡,又让人去熬了解酒汤来。
等傅知易浑身清爽的出来,解酒汤温度刚好入口。
一气饮了下去,将空碗丢给丁香拿了下去。
屋里只剩下夫妻两人,路蓁蓁这才凑了上来,半开玩笑道:“老爷子留你吃饭了?”
傅知易摇摇头:“老爷子如今恨不得吃了我的心都有,还能留我吃饭?对着我这个逆孙,只怕饭都吃不下去。是大哥说要给我践行,盛情难却,陪了几杯。”
路蓁蓁顿时眼睛一亮,拉着傅知易的手:“快给我说说,你怎么气老爷子了?”
别怪她幸灾乐祸,实在是老侯爷真是的,之前几年看着,虽然老奸巨猾,会算计人,到底面上还能过得去。
这几年过去了,大约是年纪大了的缘故,越来越昏聩执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