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几个男人自然是老老实实的告退。
下了船,乘坐小舟,回到自己的船上,几个人心里还有些惴惴不安。
听说了这次乘坐官船的可是新科探花郎,今日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,年少有为。
就是太冷淡了些。
比起他们在外头见到的那些五六品官的气势更足一些,连偷偷多看两眼的心都不敢起。
有人就问:“这新科探花,顶多也就是七品了,怎么这官船,我看着不像啊,比那些五六品官员的官船都气派些?莫非这位傅大人,有什么背景不成?”
“你们懂什么?我可是打听过了,听说这位傅大人本就是京城勋贵子弟,而且他还娶了一位好夫人,那可是有封号的县主娘娘,知道吧?”
“什么?那船上还有一位县主娘娘?那我们准备的那份礼物是不是简薄了些?还有日常用度什么的是不是得预备上上等?”
……
大家一边说着,一边看着最中间年纪最大的那个男人。
那个男人沉吟了片刻:“日常用度按最上等的预备着,明日一早就送过去。礼物咱们一路再合计合计,不着急,还有好几天的功夫呢”
大家伙一听,交换了一个眼神,都答应了。
这边官船上,傅知易正拿着一个小册子,给路蓁蓁念着呢。
都是依附而来的那些商船的信息。
有货船,也有客船,足足有二十来艘船跟在后头。
每艘船上的人数不等,多则数十人,少则十几人。
路蓁蓁也是第一次听说水匪,再一看依附而来的船只这么多,就知道匪祸不浅,顿时忍不住问了一句:“朝廷就没派兵来剿匪吗?就这么听之任之?”
傅知易皱着眉头,“五年前朝廷剿灭过一次,运河两岸很是清净了几年,这几年没有听说过有水匪作乱的折子上报朝廷”
说到这里,两人对视了一眼。
这只怕是下头的人隐瞒不报,而朝廷自然不知道。
那些下放的官员们,他们乘坐的是官船,反正不会受到水匪的劫掠,反而因为水匪的缘故,让那些商人们巴结上来,一路的日常供给都是商人们出不说,最后还能收到一份厚礼。
所以这些官员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。
不然你真要上报了,这不是断了更多人的财路吗?那官还做得下去?
反正被打劫,遭受损害的是那些商人,与他们无干。
然后就造成了现在的局面。
傅知易之前也略有耳闻,只以为是小股匪患。
今日看了这么多名单,才感觉,只怕这匪患不小。
顿时脸色沉了下来。
事关朝廷大事,路蓁蓁可不敢随便发表意见。
只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:“你要写折子上奏吗?”
傅知易摇摇头:“此事目前还只是我们的猜测,不知道真实情况如何?这几日我会找那些商船的主事人聊一聊,打听一下具体情况再说。”
路蓁蓁也就不多问了,朝廷上的事情,傅知易比她更懂,她就不瞎掺和了。
只是到底揪心,心里琢磨着,到时候若是发现匪患严重,傅知易不好上折子,她可是有嫡长闺的特殊渠道。
到时候给四公主写一封信,信里略微提上几句也就是了,以她对四公主的了解,四公主知道了,想来皇帝也就知道了。
这么一想,路蓁蓁也就放下心来。
两人又说了几句话,就听到外头一阵喧闹,没一会子,丁香就敲门进来禀告,说是前后依附而来的商船送补给过来了。
足足堆满了半边甲板呢。
有各色新鲜的果蔬不说,时鲜的河鱼河虾,色色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