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了一口酒:“你觉得你大舅兄收你儿媳妇为义女,是谁的主意?谁能说动你大舅兄?”

三老爷挠头,肯定的道:“那必然是兰氏的主意,也只有兰氏才能说动我那大舅兄,嘶”

说到这位大舅兄,三老爷觉得本来已经不疼的某些地方,又疼起来。

咬牙切齿道:“我那大舅兄,所疼者唯有兰氏这个妹子,当年因为我要求娶兰氏,当着兰氏的面,笑得跟花似的。扭头就带着其他两位舅兄,当夜就套了我麻袋,把我打了个半死。”

“还心黑的只打在衣服遮盖住无人看的地方,让我想跟兰氏抱怨都不能!”

说起这个,三老爷就恨得牙痒痒。

只可惜,他也只能牙痒痒,拿兰侍郎这个大舅兄没有半点办法。

再一想,自己那好儿媳路蓁蓁,也不是个省油的灯。

刚嫁过来几天,就能怼自己,还挑唆兰氏,害得自己被打,还断了一条腿。

抛开事实不谈,这两人在对付他上面,倒真像是一对父女,都这么心狠手辣!

他还想着等养好了身体,要以公爹的名义,好生刁难一下路蓁蓁这个儿媳妇呢。

到时候就算兰氏和傅知易也不能说什么。

可这路蓁蓁要是认了兰侍郎为义父,三老爷秒怂。

他不想再被套一次麻袋了!

老侯爷听到这话,脸都黑了。

又是心疼,又是生气。

忍耐着又问了三老爷几句关于兰氏和兰侍郎的话,心里有了大致的猜测。

再看三老爷那怂唧唧的样子,真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
把伺候的人叫来骂了一通,不许再给三老爷喝酒,这才气冲冲的离开了。

回去就把大老爷傅鹤鸣给叫了过来,问他对此事怎么看。

大老爷傅鹤鸣很想翻个白眼,说他能怎么看?他还不是只能用两只眼睛看?

兰家收义女,关他们傅家什么事?

就算是收傅家儿媳妇为义女,说来那不是两家关系更亲近了吗?对他们宁平侯府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啊?

更何况一个女人家,能顶什么事?也就名声上好听一点罢了。

真有什么事关两家生死存亡的大事,别说路蓁蓁这个义女了,就是兰氏这个兰家嫡女都不一定顶用。

不然老三那宠妾灭妻的劲,也没见兰家把老三怎么了呀?

总不会为了路蓁蓁一个义女,而不管亲外甥吧?

兰家大舅兄看着就不是这样的糊涂人啊!

而且,众人皆知,老侯爷和老太太素日里最偏疼的就是兰氏和傅知易了,就算老三不妥当,看在这份上,兰家顶多捶老三一顿出气,与他们何干?

所以,有什么好担心的?

不就是到时候备上一份厚礼,去吃个酒席吗?

顶多,以后对路蓁蓁这个侄儿媳妇更看重一点,也就是了。

大老爷傅鹤鸣是真不知道老侯爷在发愁什么。

老侯爷也没脸跟自己儿子说这些年看似偏袒,其实是亏欠兰氏和傅知易一事。

这次兰氏这么大张旗鼓的回去,看来是想明白了。

就算有老妻在前头求过兰氏,可也难保下头人不会说漏嘴。

若兰侍郎知道了,只怕没这么轻易就放过侯府。

因着胡氏有孕的缘故,他本打算过几日就上折子,把爵位正式传给老大,然后把简哥儿的世子之位给定下来的,本来是十拿九稳的事情。

就怕兰侍郎出手,那就只怕不好说了。

头疼的揉着自己的额头,老侯爷表示很心累。

摆手示意大老爷出去。

一个人静坐了半日,再一次的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