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自己收拾干净，好歹先把顾北留在里面那些乱七八糟的液体都排干净，又回来对着一片狼藉的现场发愁了好一会儿，认命地开始撤床单。

“南南，”顾北挂着个围裙又跑回来了，“你去我床上待着，一会儿我来换。”

“滚。”陆南不欲多言。

天杀的顾北，非要握着他的小鸟四处乱瞄，弄得墙上也是、床上也是，连床垫都有点湿了！

陆南深吸一口气，终于学会了选择无视。

看不见，看不见就是不存在，一定程度上的唯心主义有益身心健康。

顾北正扛着铲子炒鸡蛋，试图给陆南整个三菜一汤出来。

“难受吗？”顾北端着盘子问，“屁股疼不疼？你怎么都穿好衣服了，脱了我再看看呗。”

“看什么？”陆南问，“看你在我身上尿了多少？”

“哎呀，”顾北羞涩了，“下次，下次换我帮你喝。刚才没忍住，就是很想看你尿床。”

他很想看陆南失去控制的样子，那种畅快和羞意裹挟在一起的模样实在太勾人了，他忍不住不去惹陆南。

他知道，陆南其实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会克制，因为他们的内核都是一样的。

如果说他是疯子，那他的哥哥只会比他更疯。

但疯子刚在他哥身体里尿过一通，现在只想给他哥再做两个菜，放下盘子继续往厨房跑。

陆南直接往他嘴里塞了块嫩嘟嘟的鸡蛋，拦着他坐了下来，一起吃了点简单的饭。

顾北嚼两口，就要去看看陆南，看不够似的盯着，问他：“刚两点，再做一会儿行吗？”

陆南觉得顾北疯了。

“咱俩刚从床上下来半个小时，顾北。”

“哎，都半个小时了，”顾北叹气，“做到八点，只剩六个小时了。”

他倒也不是真的那么想做，就是总觉得不够，哪怕只是抱着陆南躺一会儿也值了。

“那抱抱吧，”顾北做了饭，陆南就主动起来收拾了碗筷，又被顾北从身后抱住了腰，听见他说，“沙发可以吗？想和你亲嘴儿。”

陆南有点没安全感：“锁门了吗？”

“锁了！”顾北亲他的脸，“八点，我再打开，真的不会发现的！”

他家门可以从外面用钥匙锁，也可以从里面锁，只要在陆卿他们回来之前弄好门锁，就不会引起怀疑了。

“嗯。”陆南低下头，把手上的泡沫冲干净，听着客厅的时钟一秒一秒咔哒往前走，激动又幸福的心慢慢恢复了正常，又往下沉去，“小北，这个……不是开玩笑的。”

“没开玩笑，”顾北很勇敢地面对了这个称呼，认真回答，“我就是喜欢我的亲哥哥，陆南，我知道你是我亲哥哥。”

陆南那张脸时刻在提醒他，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双生子。

他很理智，也没真的疯，他也知道自己平时看起来不是很着调，但他是真的想清楚了，才敢去抱陆南的。

“不怕，南南，”顾北帮他搓搓手，低头亲了一口手心，“你想只有两个人，我们就永远这样偷偷的；你哪天想公开了，我就去前面扛着。”

陆南是哥哥，在他之前先一步面对了这个世界，现在该换他站在陆南前面了。

其实还有一个选项摆在他们面前，但是顾北没有说，因为他不可能不要陆南。

陆南也别想甩开他。

顾北紧张又期待地看着他，把下巴垫在他手里眨眼，逗他开心：“看，我像不像小狗？”

陆南好像看到了他身后那根大尾巴，呼扇呼扇摇个不停。

他的小北哪里是小狗，分明就是头狼崽子。

陆南也笑，曲起手指挠挠顾北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