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南走他前面，浑身的印子都是新鲜的。顾北紧走两步虚虚地挡着他，催促道：“快走，快走。”

爸妈都没在客厅，万一出来看见了怎么解释啊！

陆南笑他：“就说你欺负我呗。”

本来陆卿就向着陆南，这一身证据，不信都难。

这种哑巴亏顾北吃惯了，不但不苦恼，还挺乐在其中：“都让你当哥哥了，欺负欺负你怎么了？”

“应该的，北北哥好大方啊。”陆南嘴也甜了不少，敞开腿让顾北伸了手指进去清洗着，在他认认真真的脑袋瓜上啄吻一口：“北北哥，想跟你看烟花。”

“行啊，上山？我骑小黑带你。”顾北一溜烟忙完，擦干两个人开始穿外套。

陆南想了想，去敲了顾青河和陆卿的门。

“就这儿吧，这儿最好。”

小花园的那片空地还是光秃秃的，上面偶尔会放几条小肉干、几根梳小辫的彩色皮筋。四个人站在这里，还是个完整的五口之家。

顾青河敞开外套把陆卿揽进了怀里，顾北有样学样，也想去搂陆南。

大小伙子冬天屁股上都有三把火，陆南哪儿用得着他搂？干脆弯着胳膊肘给了顾北一下：“去去。”

顾北不太甘心，但外面人多，他也不好做的太明显，只能伸着小指勾了过去，偷偷摸摸地和他哥拉钩：“我想要个双层床。”

又想花钱了这是。

陆南却没说不行，点点头：“回去给你转。”

顾青河正在看天上的烟花，头也不回地说了句：“你俩那个房子，到期就别续了，浪费，回老房子住吧。”

“空着呢？”顾北挺意外地问。

“刚腾出来，正好你俩不是想出去住吗？就是不知道那张小双层床还在不在了。”顾青河道。

老房子其实也算是个三居，但格局不太一样，面积也不一样。俩熊孩子小时候为了争卧室差点打起来，所以才被迫睡在了一个屋。

要是幸运一点，双层床没准儿还在屋里摆着呢。

顾北二话不说，推着小黑就跨了上去。

房子不怎么旧，看得出来上一任租户还挺爱惜这儿的，添了个新的冰箱和空调，其他的几乎没怎么动过。

在推卧室门的时候，顾北手有点不听使唤。

他们高三之前的所有回忆都存在这一个小小的房间里，他们吵架、闹矛盾、抄作业、背课文、接吻、做爱……全都在这里。

他小小的哥哥也在这里等他吗？日薪小壹91??

陆南看了他一眼，帮他打开了尘封的记忆。

还在，什么都在。窄小的双层床、刻过字的书桌、被他们磕掉一块漆的衣柜……

还有陆南和顾北。

只是这里大概被当成了一个储物间，床板光秃秃的留了些灰尘，顾北伸手擦擦，推推陆南：“上去。”

“干什么？”陆南依言去了上铺。

他还是不太习惯上铺的感觉，一低头，只觉得离地面好远。

顾北也坐在了下铺，抬着头摸摸床板：“那会儿我要是没有偷偷看你，怎么办？”

陆南露了个脑袋，扒在床缝像当年的顾北一样往下看：“那我可能会一直那样看着你。”

“那可不行，”顾北歪着头看看他，也看到了当年那个自己，“万一我跟别人谈恋爱了呢？”

“那就看着你谈。”陆南没有犹豫就给出了答案，像是已经在脑海里回答了成千上万次，“等你不想谈了，你就回来找我。”

“跟你一起打光棍？”顾北笑。

“嗯，我永远都是你哥哥。”陆南应了。

陆南变直率了不少，但性格依旧没有太大改变。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