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北其实很想压着陆南的脑袋，让他把自己甩在上面的精都舔下来吃了，又担心不干净，伸出手，对着镜子里的人，把镜面上的精往对面那个“人”的嘴里抹。

“伸舌头。”

他和陆南在镜子里对视，细细地抹开那些液体，又撩了水把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清理干净，掐住陆南的下巴问他。

“哥，你知道我一个人的时候会怎么想你吗？”

“我会对着镜子说话，因为里面的人和你好像。”

“但我又知道那不是你，因为没有人可以代替你，连我也不行。”

如果将来他们被迫分开了，他要陆南也看着镜子，和他一起隔着镜面相望。

“没人能把我们分开，除非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任何一面镜子。”

顾北缓了口气，搀扶着陆南回了床上。

“休息一会儿，不能再做了，等下我们就出发。”顾北没有上床，只是轻轻在陆南嘴上亲了一口，回身收拾着两个人的衣服，“回家啦，南南，”

陆南静静看着他，坐在床边，趁他走过来拔充电器的时候，抬手抱上了他的腰，脸一贴，贴在了顾北的背脊上。

凸起的背脊连关节都能摸出来，陆南把耳朵也贴在上面，听见了一点和自己同频的微弱心跳声。

曾经顾北也是这样从身后抱住他的，他记得很清楚，那天爸妈带着狗东西出去了，而他才警告过顾北，逃去厨房假装忙碌，没过多一会儿，就被顾北这样抱住了。

那天顾北抱得很紧，手却又抖着不敢禁锢他，试探着想要确认双方的心意。他知道顾北颤抖的手是在给自己留一条拒绝对方的退路，可他从未想过退缩。

小北就是他唯一的路。

陆南把手又抱紧了些，如今他也试着这样去抱了，才知道顾北当初为什么会觉得怀里又满又空。

他现在充实得好像把全世界都装进了自己怀里，又好像抱住的只是海滩上的一小捧沙子，终有一天会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“顾北……”

陆南抓紧他的衣服，手臂用力揽着他的腰，在背脊关节处落下一吻：“别害怕，会自由的。”

只要你还愿意要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