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像什么都看不见啊。”

顾北往远处望望，零星的一点灯光在闪，把海边游乐场里的大螃蟹雕塑照得很吓人。

“慢点，前面就没路了。”陆南看着脚下，踩着细软的沙，被打过来的海水亲了下足尖，感觉沙子在一点一点流失。

“好近，我还以为边上会有围挡，这么好的地儿怎么没人来啊？”顾北问。

“专门找的这儿，”陆南选酒店时做了功课，特意找了这么个人少、沙细的地方，往后退两步，卡着海浪能拍到最远的地方一屁股坐了下去，“过来，坐会儿。”

他们就这样并排坐着，两只手叠在一起，手指错着支在湿润的沙滩上。

顾北先收紧了指头，抠着地上的沙子，和陆南十指相扣。

“喜欢吗？”

面向海与天交界的地方，陆南看着黑压压一片的未来，又去问身边那个近在咫尺的人。

“有你呢，怎么都喜欢。”顾北回答，“地球的两端是不是有极夜？”

陆南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想到这个问题，挺稀奇地侧头看他：“对。”

“有极夜，就有极昼，天不会一直这么黑，海水也还是蓝色的。”顾北说。

顾北倒是很少说这种藏着什么深意的话，陆南故意逗他：“怎么？你是北极，我是南极？”

呸呸，怪不吉利的。

还没等顾北回答，陆南就否定了这个说法，改了问题：“那我管白天，你管晚上？”

双生子，一黑一白，放在某些神话体系里，估摸着能混个掌管白天黑夜的职位，听起来还挺带感的。

顾北却很不高兴地摇了头。

“那可不行，那我就见不到你了，”他不假思索道，“永远在极夜也没关系，你就是我的太阳。”

有太阳在，未来就是亮的。

更何况他丝毫不介意和陆南永远藏在黑夜里相爱。

陆南听懂了他的意思，探过头，在朦胧的月光里给了他一个吻。

顾北呼吸瞬间急促起来。

这是在外面！

第5章 47濒临窒息地种草莓。/一点窒息，公共沙滩玩屁眼，含尿尿洗手

陆南原本只想浅尝辄止，没想到被顾北叼住了舌头。

“唔！”《新六零妻九巴依扒

舌尖上一阵刺痛传来，顾北在咬他，再使劲一点估计都要破了！

陆南抬手按着顾北的肩，试图把他推开一点。

但是顾北好像不是很愿意。

他鼻腔里的喘息声很重，热乎乎的气呼在陆南脸上，下巴一顶，就严丝合缝地贴了上去。

他从来没有在外面吻过陆南，这是第一次，尽管周围没有人，但广阔的天和海都在看，他有点停不下来了。

“别，别推我……”顾北黏糊着往上靠，越贴越近，拱着陆南往沙子上倒，手撑在了陆南脑袋两边，把沙子抓出了一个坑。

“别拒绝我……”

他们小时候也曾经这样面对面倒在泥泞的地上，看过一场烟花，现在轮到顾北撑在陆南身上去看他了。

天上没什么星星，但陆南眼睛里有很多。

顾北用视线仔细描绘着陆南的脸，从眼睛看到鼻子，又看到嘴巴，看那两瓣唇张张合合动了几下。

“什么？”顾北没有听清。

他现在激动得有些耳鸣，身后的海浪声不停，干扰了他本就摇摇欲坠的思维，连陆南说的话都听不见了。

陆南没有再重复一遍，反而伸出手，抱了顾北一下。

所有好与坏的情绪溃不成军，在哥哥面前一并崩塌了。

顾北把头埋了下去，又起来一点，不住地往陆南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