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离看过请帖的时间后,第一个去的是忠勇伯府。

她和忠勇伯府没什么交情,因为莫玉婵嫁到忠勇伯府,想去看看她。

来到忠勇伯府,郁离刚下马车,就见忠勇伯一家人高兴地迎出来。

“王爷大驾光临,有失远迎。”

忠勇伯府十分惊喜,没想到郁离居然会来。

这些日子,京城里的人大多都明白,南郡王是个非常难邀请的人物,她很少会去参加什么宴会,也不会给谁面子。

不过没人敢有意见,她的身份不一般,不仅是能人异士,还是女皇的儿媳妇,未来的“太子妃”,屡屡立下大功……

像这样简在帝心、又有本事的人,就算她与京城格格不入,特立独行,也没人敢说什么,甚至还要迎合她。

不说傅闻宵,就连宫里的女皇都有意为她保驾护航,谁又敢多嘴说她?

这会儿,见到郁离居然登门,忠勇伯一家都有些受宠若惊。

他们心里清楚,郁离这是给莫玉婵面子,两个姑娘的交情是在南郡省时就有了,听说她们是在南郡省认识的,那时候郁离还只是个白身。

当年莫玉婵定亲后,随父母南下,在南郡省待了三年,有人拿这事说笑,说她都定亲了,居然不在京城待着学习规矩礼仪,跑到南地沾一身的南蛮气。

这会儿,谁还敢拿这事嘲笑她?

莫玉婵能在南地认识郁离,得南郡王这位朋友,谁不说她运气好,是个有福的。

和忠勇伯府的人寒暄几句,郁离看了看,疑惑道:“怎么不见玉婵?”

听到她这话,忠勇伯府的人便笑了,眉眼间带着喜色。

忠勇伯夫人含蓄地道:“玉婵现在身子不便,我们怕她累着,便让她在屋里歇息。”

“身子不便?”郁离皱眉,“难不成生病了?”

见她一脸疑惑不解,忠勇伯夫人心里有些纳闷,若是未成亲的姑娘,听到这话不明其意是应该的。可南郡王不是都成亲几年了吗?怎么听不出意思?

虽然不解,忠勇伯夫人仍是解释得明白一些,“上个月玉婵被诊出身孕……”

郁离总算明白了,又问道:“我能去看看她吗?”

“可以、可以!”

忠勇伯府的人哪会拦着,虽说孩子还未满三个月,没有坐稳胎之前这事不宜对外宣传,然而南郡王的身份特殊,又是莫玉婵的闺中好友,让她知道也无妨。

忠勇伯夫人亲自引着她去儿媳妇的院子。

郁离看了看,忠勇伯府的府邸虽然比不上镇国公府和南郡王府,在京城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宅第,莫玉婵住的院子自然也不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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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玉婵正在屋里歇着,最近她的胃口不是很好,除了爱吃酸的,还有害喜的症状。

刚吐了一回,她看起来恹恹的,打不起精神。

等她听说郁离来了,瞬间双眼发亮,就要下榻穿鞋子迎过去,旁边的丫鬟小心翼翼地扶着她。

看到婆婆亲自陪着郁离过来,不知怎么的,她的眼睛一酸,瞬间就哭出来。

“玉婵,怎么啦?”郁离有些吃惊,“难不成有人欺负你?”

忠勇伯夫人头皮发麻,南郡王这话是什么意思,莫不是以为他们欺负玉婵?她不会是要一拳头打过来吧……

想到宫变那晚发生的事,听说很多流寇都被她敲断腿,忠勇伯夫人心里忐忑,很担心她误会他们待莫玉婵不好,然后暴起敲断他们的腿。

南郡王应该不会这么凶残吧?

明明她看着就是个纤纤弱质、极为讲理的姑娘……

莫玉婵见她误会,忙用帕子拭泪,说道:“没人欺负我,我也不知道怎么的,看到你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