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府拿他们无可奈何,办法都用尽,数次招安,最后无疾而终。
哪想郁离出手,直接将漕水荡给夷平了。
是夷平了。
她没对那些渔民做什么,就是将他们栖息的地方给夷平,让他们不得不在官府的帮助下搬家,这下子什么问题都没了。
所有人:“……”
这也太简单粗暴,让人发指!
不对,这也太可怕了!
她居然夷平漕水荡,让栖息在那里的渔民们直接搬家,重返岸边。
京城里那些关注南郡王剿匪之事的人呆若木鸡。
他们虽然知道她去剿匪,应该没什么大问题,可并不知道,她居然这么莽,浑然不考虑后果――反正没死人就行。
一群人凑到一起窃窃私语。
“……听说当时正是白天,突然地震,漕水荡的渔民被吓到,连行囊都来不及收拾,赶紧带着一家老小乘船上岸,离开漕水荡,在漕水荡无一人时,漕水荡突然就在地震中被夷平,甚至河水倒灌,已变成一片汪洋。”
“这地震,好像只有漕水荡出现,岸边倒是没什么异常。”
“你们说,这地震怎么只震漕水荡,不震别的地方?”
“这个……”
“……”
所有人面面相觑,心里都浮现一个想法:不会是南郡王干的吧?
难不成她还有崩山裂地之能?
见到傅闻宵,有人忍不住多看他几眼,鼓起勇气问:“镇国公,南郡王她平时……也是这样吗?”
傅闻宵从容道:“怎样?”
“就是……听说她以前在南郡省时也剿过匪,那时候她也是如此?”
关于郁离在南郡省剿匪一事,已经不是什么秘密,宣怀卿曾上书女皇,还有南郡省的巡抚等官员也皆有上书,都是为郁离请功。
虽说现在郁离已经被册封为南郡王,但属于她的功劳也不能瞒着。
至于为何要等到女皇登基后再为她请功,众人都了解,要是先帝还在,估计不会乐意见到镇国公夫人立下这么多的功劳,而且以先帝的小气,只怕会将之压下,哪里会给她什么封赏。
在先帝眼里,女人不需要太厉害,就算是能人异士,该猫着也要猫着。
傅闻宵听到对方的话,不禁笑了下,说道:“王爷素来如此。”
素来如此!
这四个字也算是回应对方的疑问,将所有人都干沉默了。
原来宫变那晚,南郡王郁离以一己之力平定叛乱不算什么,人家去剿个匪,还能弄个山崩地裂,将匪寇吓得屁滚尿流。
国朝有如此能人异士,何愁不兴?
女皇手中有这般厉害的臣子,亦是吉兆,连上天都站在女皇这边,女皇是顺应天命登基。
在郁离没回来前,民间的气氛已经悄然转变。
女皇和傅闻宵对此心知肚明,皆是一笑。
不过,因为郁离跑到漕天荡那边去,导致原本六七天的路程,最后变成十来天。
傅闻宵等得望眼欲穿,每天忙完时,会去城门那边转一圈。
看到的人都明白,镇国公这是在等南郡王回来呢。
这时候,他们总算想起,南郡王和镇国公的婚礼就要到了,南郡王居然还在外头剿匪,能赶得回来吗?
想到这里,不少人暗暗焦急,恨不得马上见到南郡王,赶紧让她回来,千万别错过婚礼。
倒也不是他们为镇国公急,而是因为这是女皇登基后,让礼部为亲儿子举办的婚礼,要是不顺利,估计女皇心情不好,皇室也成为笑话。
事关皇室脸面,大家还是要急一急的。
这日,傅闻宵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