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傅闻宵难得没有一大早就出门。
看到他还在,郁离很吃惊,问道:“宵哥儿,你今天不用去衙门吗?”
“我迟些再去。”
傅闻宵陪她一起吃早饭,给她夹了几个肉包子。
郁离闻言,以为他还有什么事,没有再问,专心地吃早饭。
吃过早饭,忠叔过来禀报,宣小将军来了。
郁离亲自迎出去,傅闻宵施施然地跟着她一起去花厅那边见客。
见到他们,宣怀卿先向郁离行礼,“见过王爷。”又向傅闻宵见礼,“见过镇国公。”
郁离道:“宣少爷,不必多礼。”
傅闻宵也客气回礼。
宣怀卿听到这声“宣少爷”,无奈地道:“王爷,我现在哪里当得如此称呼,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。”
“习惯了。”郁离很自然地改口,“行,那我就叫你的名字。”
宣怀卿脸上露出笑容,“如此甚好!”
彼此寒暄过后,便准备出发。
傅闻宵亲自送他们出门。
郁离朝他道:“最多六日,我应该就能回来,其实如果快的话,也不用这么久。”
下人将黑马牵过来,识趣地站在不远处。
宣怀卿也是一样,人家夫妻在那里道别,他不至于如此没眼色。
夫妻俩告别后,两人一起骑马离开。
傅闻宵站在门口目送他们离开,方才乘坐马车出门,前往六部衙门,开始一天的忙碌。
他虽然不是太子,不过做的事比太子还多,不必再顾忌什么,可以放开手脚去做。
这也是那些大臣隐隐拿他当太子敬重的原因。
傅闻宵对此心知肚明,没有说什么,由着他们误会。
明年他应该会和郁离南下,他得在离开之前多做一些,为女皇分担,让她尽快掌控朝堂,稳定局势。
有这个“隐太子”的误会,他做起事来更加方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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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出城剿匪,郁离带的人不少。
除了宣怀卿和楚少聿外,还有一群来自镇南军的士兵,他们都练过体术。
路上,郁离询问宣怀卿的体术练得怎么样。
去年她和傅闻宵来京城时,宣怀卿已经开始练中级体术,因为要避嫌,两人不仅没通过信,就算在京中遇到也要当作不认识,郁离不知道他的体术练得怎么样。
宣怀卿有些不好意思,“中级体术与初级相比,实在……我如今仍是不得章法,还想着找个时间请您指点一番。”
他面露愧疚之色,总觉得辜负她的期望。
郁离道:“行,今晚在驿站歇息,你练给我看看。”
旁边的楚少聿惊讶道:“宣小将军也练体术?”
“是啊。”宣怀卿从容地说,“我和王爷在南地时就认识了,得她不嫌弃,授我这套体术,如今镇南军中的将士多练体术。”
楚少聿愣了下,突然想起郁离是从南地来的,宣家历代镇守南地,若他们在南地时就认识,倒也能理解。
他突然想起父王曾经和他说过,先帝召宣怀卿进京时,让他带三千人马进京,目的不言而喻。
如果先帝知晓宣怀卿与郁离早就相识,甚至交情不错,只怕他不会如此做吧。
怪不得宫变那日,城外的镇南军按兵不动。
还有皇城司指挥使方璧鹤,那天亦没有任何动作,难不成也和郁离认识的?要不然,他怎么会亲自向郁离道喜?
?[260]后记4:
晚上,他们在驿站休息。
驿站的驿丞亲自迎出来,恭迎南郡王尊驾,给他们安排最好的房间歇息,让人备好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