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娘脸色微微一白,脸上浮现恨意,诅咒道:“他们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,定会不得好死,死后下修罗地狱!”
鸨母房里的那男人,花楼里的人并不熟悉,甚至知道他的人不多。
每次那男人过来,都会特地伪装一番,行事非常小心,他在花楼的时候,一般都会待在鸨母的房里,知道的人都以为他是鸨母的恩客。
鸨母自然也乐意陪他厮混,听说有时候闹出来的动静非常大,惹得很多花娘厌恶不已。
不过只要仔细观察,就会发现那男人的来历不简单。
花娘也是偶然发现那男人居然是贩卖人口的,百花楼这种地方鱼龙混杂,正好为他遮掩。
鸨母定然也知道那男人干的事,甚至会从他那里要人,自然愿意为他遮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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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,郁离五指陷入墙壁之中,身体挂在墙上。
听到屋里的花娘和丫鬟的话,她有些恍然。
原来人在鸨母的房里。
得到这消息后,郁离不再耽搁,朝鸨母的房间而去。
鸨母住的地方是百花楼里最好的楼阁,那里有人守着,无法从正门进去,她也没想从正门进,依然不走正常的路,直接攀墙而上。
墙外是一条窄小的巷子,察觉有人路过时,她迅速的翻到屋顶猫着。
直到确认周围没人,她继续飞檐走壁。
刚到鸨母房间的窗边,就听到屋里头传来的某种动静。
她自然听得出这是什么,想到刚才那花娘的话,不禁默然。
里头的动静太大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搞完,郁离挂在外头的墙壁上,一只手陷在墙壁之中,稳住自己的身体。
如果有人查看,会看到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,就有深深的指洞。
郁离懒得等,她从砖瓦的外墙掰出两颗像石子般大的砖瓦粒,探头看了一眼屋里的情景,手中的两颗砖瓦粒朝里头击过去。
里头的动静倏地一消,再无声息。
不远处守着的人有些疑惑,难不成今日他们就折腾完了?
没人敢过去查看,除非鸨母出声叫人,不然要是贸然过去打扰了鸨母的兴致,只怕会被她大骂,然后又是一通折腾。
在百花楼里,鸨母的威信极高,不仅花娘们畏惧她,那些打手也不逞多让。
郁离趁机从窗口翻进去。
鸨母的房间十分奢华,地上铺着毛茸茸的地毯,踩在上面软绵绵的,走起路来悄然无声。
屋子里的装璜摆件都透着暴发富的气息,还有不少绘着春宫图的器物,以及各种做成生殖、器官的器物,这么看过去,眼睛都要被闪瞎。
像个淫、窝似的。
虽然郁离觉得这种事是人类的原始本能,可这也太原始了,让她大开眼界。
地毯上,有两个搂抱在一起的男女,软绵绵地倒在地上,都是不着寸缕。
郁离无视他们那令人作呕的身体,翻开那男人看了看,一张粗犷的国字脸,脸膛极黑,颌下有一颗黑色的痣,正是今日要找的人贩子成老大。
没想到人真的在鸨母的房间里,还是鸨母的恩客。
郁离又看向地上的鸨母,她的年纪已经不小,应该有四十来岁。
成老大看着也就三十多的汉子,这花楼里有那么多年轻貌美的花娘,他反而和鸨母风流快活,估计是有恋母癖吧。
确认找着人后,郁离没有急着离开,而是在房间里搜寻起来。
鸨母房间里的东西可不少,无视那些太过露骨的器物,她专门去找那些藏东西的箱笼柜子,发现不少金银财宝,还有百花楼里的花娘们的身契。
郁离找了下,找出“徐婉娘”的身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