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老皇帝出事,在场的朝臣只怕都脱不开干系,不仅要承担保护皇帝不力的罪责,还会降职。

傅闻宵神色淡然,表示没什么。

郁离看了看那些感激的人,朝他们摆了摆手,和傅闻宵一起登上车离开。

在她登车时,很多人看到马当场跪下的一幕,眼睛都瞪大。

等镇国公府的马车离开,有人激动地说:“当时那些猛兽便是如此,突然间就跪倒在地,和那马一模一样。”

“是的,那一幕实在稀奇。”

“这镇国公夫人到底是何方神圣,怎会有这样的本事?”

“看来傅逍这夫人着实不简单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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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镇国公府,马车刚停下,郁离就见到等在那里的周氏。

“娘!”

她高兴地叫一声,提着繁复的裙子朝她走过去。

周氏打量她,见她精精神神的,便知他们今天在宫里应该很顺利,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。

“离娘、宵哥儿,你们回来啦,今天还顺利吧?”

她笑着问,自从两人进宫后,她就一直挂念着这事,怕郁离第一次进宫,在宫里受委屈。

郁离道:“很顺利,没啥事。”

傅闻宵但笑不语,没说宫里的事,省得周氏担心。

和他们说了会儿话,周氏便让他们回房歇息。

今儿在宫里待了一天,只怕两个孩子都累得紧。

回房后,两人先去洗漱更衣,换下身上繁重的衣服。

终于将衣服换下来,还有满头首饰,郁离松口气。

四月下旬的天气已经开始转热,这里三层、外三层的衣服,而且还在宫里走动一天,难免出了一身汗,她觉得自己好像都有些臭了。

换上宽松的衣服,郁离披着湿漉漉的头发从净房出来,发现傅闻宵已经打理好自己,坐在灯下等她。

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来,屋子里点起灯。

羊角宫灯的光线虽不如白日,却也十分明亮。

见她头发湿着,傅闻宵拿巾帕给她擦头发。

丫鬟们收拾好房间,又去铺好床,识趣地退下,没有留下来打扰两位主子。

郁离坐在那里,拿起桌上的水壶,给自己倒了杯温水,问道:“宵哥儿,要喝水吗?”

“不用。”

傅闻宵眉眼微垂,认真地给她擦试头发。

头发擦得差不多时,他丢开手里的巾帕,探臂将她搂到怀里。

郁离微微偏首,她已经习惯他的拥抱,今天他的心情好像不太好,能从他拥抱的力道中感觉出来。

她素来是个有话直说的,当即便问:“你怎么啦?”

傅闻宵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颈项,说道:“没什么,今天在宫里,你做得很好。”

“哪里好?”郁离笑问,“是我吃得多吗?”

她知道自己确实吃得挺多的,但并不想改,人活着嘛,总有点追求,她就是喜欢吃吃喝喝,品尝各种美食。

今日第一次进宫,吃宫里的御宴还是挺好吃的。

要是下次进宫还能再吃到御宴,那就更好啦。

傅闻宵失笑,轻抚她莹白的脸。

灯光下,她笑盈盈的样子,美好又可爱,像只乖巧的狸奴,那双眼睛格外明媚漂亮。

他说道:“能吃是福,舅舅看到你这么能吃,反而放心。”

“真的?”郁离对老皇帝实在不熟悉,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。

傅闻宵点头,“自然是真的,你的力气大,又能震慑猛兽,若不是你已经成为国公夫人,只怕舅舅都想给你封个官,让你进宫当差。”

他比谁都要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