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琴脸有些红,不过仍是和母亲一样,讨好地叫一声。

郁金懒得和她们虚与委蛇,开门见山地问:“你们怎么来了?不会是为了我姐夫吧?”

陈氏母女俩的神色都有些不自在。

见状,郁金心知自己说对了,她又问:“是阿爷阿奶叫你们来的,还是大伯?”

陈氏尴尬了下,很快就恢复正常,也不隐瞒:“你们阿爷和大伯的意思都差不多。”

所以,母女俩是被郁家的那些男人叫过来的。

郁金不免好笑,也不算意外,说道:“大伯娘,既然是他们有所求,那就叫他们过来啊,让你们来有什么意思?琴娘都是出嫁女,哪有出嫁女总往娘家跑,帮娘家跑腿的?小心杨家那边知道了要生气。”

她实在瞧不起郁家的那些男人,每次有什么事,只会让女眷出面,他们完美地躲在后头,享受女眷为他们谋划的利益。

这话说得委实不客气,陈氏涨红脸,郁琴也有些难堪。

“金娘,你咋能这 ?? 站 : ?? ?? ?? . ? ?? ? ?? . ? y ??么说话呢?”陈氏呐呐地说,又不好和她生气,只能忍下来,“金娘,这次我们来……”

“不管你们来做什么,都不用说。”郁金又打断她,“我不想听。”

陈氏:“……”

最后陈氏和郁琴灰溜溜地离开了。

送走两人,郁金转头看向一直不吭声的父母。

柳氏忙道:“我是刚回家,就看到她们在门口,还没和她们说啥呢。”

郁老二也小声地说:“我嘴拙,啥都没说。”

郁金盯着父母,说道:“爹,最近青石村那边有叫你回去吗?”

“叫了。”郁老二如实说,“但我现在生意忙,哪里有空回去?”说着,他搓了搓手,有些不好意思。

没来县城前,郁老二觉得做生意很危险,不如在村里种田实在。

直到他因为摔断腿,被女儿接到城里,和妻子一起去码头卖饭团,虽然只是小本生意,赚的不如人家开店多,但每一个铜板都是他们辛苦赚的,那种成就感让他非常舒心,再加上见的人多、经历的事多,观念终于有所转变。

得知大女婿是状元,甚至还是京城里的贵人时,郁老二也有种不真实感。

后来发现,不管大女婿是什么,好像他们的生活都没什么变化,他仍是每天和妻子一起去码头那边卖饭团。

郁老二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,并不想被人破坏。

当青石村那边的人叫他回去时,他也以生意忙为由,没有回去。

最多就是被老爷子、老太太骂几句,反正他以前被骂的也不少,都习惯了,至少现在老爷子他们已经不敢再打他。

郁金听后很满意,她的脸色稍缓,对父母说道:“你们要记住,姐夫是姐夫,我们是我们,就算姐夫的身份不一般,那也是姐夫的事,没有向他索取什么好处的道理,以免让大姐为难。”

“我话放在这里,哪个敢让大姐为难,就别怪我不讲情面。”

这话说得十分严厉,郁老二夫妻俩不禁抖了抖,赶紧保证绝对不会。

“我们不会让离娘为难的!”

“是啊,只要离娘过得好好的,我们也放心了。”

郁银和郁珠都没作声,就这么默默地看着二姐将父母训得跟孙子似的。

这种事在外人看来,简直是大逆不道,倒反天罡。

然而在他们家,她们从小就指望不上父母,自然也没想过靠他们什么,只希望他们安分守己地过自己的日子,别给她们添什么麻烦。

姐妹三人都知道,现下姐夫傅闻宵的身份不一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