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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边,郁离察觉到那道视线,看了看,发现对方的马车还没离开,车里的人一直盯着他们,觉得那越郡王可能有病。

她偏头问道:“宵哥儿,这也是你的仇人?”

傅闻宵嗯一声,“算是吧。”

郁离又看了看,说道:“我见过他。”

“你见过?”傅闻宵面露讶然,“你在什么地方见到的?”心思电转,瞬间他就想到某个可能。

郁离道:“去年的院试,咱们第一次去省城时,不是去游过画舫吗?当时他就在一艘很豪华的画舫上,还抱着舞娘喝酒……”

虽然只是瞥一眼,但她的记忆好,就算只有一面之缘的人也会记得。

不过那时候她没多想,倒不知道那艘画舫上行迹浪荡的男人居然是一位郡王。而且看这人刚才那语气,似乎恨不得傅闻宵过得不好。

傅闻宵闻言,并不意外,只是没想到当时在游湖就遇着了,看来那时候越郡王应该看到他。

回想刚才越郡王看郁离的目光,他的神色微沉。

等他们买好枣花酥,那辆马车终于消失。

郁离没将这事放在心上,一边吃新鲜出炉的枣花酥,一边继续买年货。

等两人的手里都拿满东西,终于一起回家。

周氏他们已经回来,将买的东西堆放在厅堂里。

周氏将东西收拾了下,对郁离说:“离娘,明儿你们去行宫时,也带些过去,这是我给殿下准备的年礼。”

她心里惦记着在行宫里的元安长公主,只要想到她这几年,就像当年的傅闻宵那样,一个人病恹恹的被软禁在行宫,心里就难受得厉害。

翌日晚上,郁离和傅闻宵一起去行宫送年礼。

两人的到来让半夜的行宫多了些热闹,元安长公主已经习惯半夜醒来,见他们这次带了不少东西,有些好笑。

元安长公主让人给他们端来热汤暖暖身子,一边说:“你们怎地带这么多东西过来?这边什么都不缺,你们不用送过来。”

“这是娘给您准备的年礼。”郁离开口道。

闻言,元安长公主转头吩咐玉竹将东西收好。

两人在行宫住了一晚,翌日晚上离开。

离开前,傅闻宵道:“母亲,后天是除夕,我们吃过年夜饭就过来陪您。”

“不用了,你们在城里好好过年,哪需要你们陪?”元安长公主舍不得他们奔波受累,让他们在城里好好歇息。

“没事。”郁离插嘴道,“您一个人在这边娘也不放心,说让我们过来陪陪你。”

元安长公主不再说什么,不过脸上露出明显的笑意,显然也是开心的。

他们离开行宫时,元安长公主也让人收拾不少年礼让他们带回去。

这些都是皇庄那边送过来的。

快要过年了,行宫这边虽然与世隔绝,但该送的年礼也会送过来,元安长公主和茹嬷嬷他们吃不了那么多,便收拾一些给他们带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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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眼就到除夕这日。

一大早,郁离和傅闻宵、周氏他们一起吃完饺子,开始忙碌起来。

因为过年,留在宅子里的下人并不多,傅闻宵让他们和家人团圆,等过完年初三再来。

所以有些事还是需要他们自己动手的。

不过往年都这样,郁离也没觉得有什么,见屋顶的雪太厚,她直接跳到屋顶扫雪。

两个孩子见她轻飘飘就跳上去,哇的叫起来,拍起小手。

青寰等人见状,十分紧张,忙道:“夫人,您小心些,别摔下来,要不您下来,让奴婢上去罢!”

郁离朝他们摆摆手,表示没什么,拿扫帚将堆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