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闻宵没想到她如此直白,面上微微发烫,手虚拢成拳头,放在唇边,轻轻地咳嗽一声,像是在掩饰什么。

郁离听到他咳嗽,就问道:“你喉咙不舒服吗?”

他说:“有些渴。”

“我们去那边喝茶吧,那里有个茶馆。”她指着路边的一家茶馆说。

傅闻宵笑着应一声。

两人去了茶馆,点了一壶十文的茶,可以无限续加茶水。

郁离还要了一些佐茶的点心,一边喝茶,一边听茶馆里的说书人说书。

听了会儿,她发现这说的居然是去年赌坊被剿灭一事。

在说书人的故事里,有一群江湖义士,趁夜潜进赌坊,替天行道,将无恶不作的赌坊给消灭了。

郁离:“……”

傅闻宵忍不住笑出声。

见她转头看过来,他笑道:“他也没说错,毁掉赌坊的确实是义士,不过只有一个。”

而这名义士,就坐在他身边,是他的妻子,他的媳妇。

这让他心情很愉悦,甚至希望说书人能多说一些,就算只是编出来的故事,只要想到故事里的义士的原型是她,他就很满足。

郁离倒没生气,没想到说书人居然能这么编,要不是她自己亲自动的手,她也会像其他人那样,听得津津有味。

不过当作一个故事来听也是不错的。

在茶馆坐了一个时辰,听完一群江湖义士是如何毁灭罪恶的赌坊,如何锄暴安良等等,两人终于结账离开。

路上,郁离用惊叹的语气和他说:“这说书人说得挺精彩的,那些细节听着很有趣。”

不知情的,还以为他当时就在现场看着呢,连十八义士都出来了。

傅闻宵笑道:“这是他们的本事,他们吃这行饭的,总要有点看家本事。”

郁离还是觉得说书人的口才真好,太会编了。

她好像有些理解张耀平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去听人说书,她觉得也是可以听一听的。

等他们回到家,周氏他们也回来了,周氏正在灶房那边准备做午饭。

傅燕回兄妹俩则带着周氏给他们买的糖饼,去隔壁找宋娘子家的小姑娘一起玩。

两人去了书房。

傅闻宵突然拉住郁离,在她看过来时,他探臂将人轻轻地拥在怀里。

郁离不解,“你做什么?”

他低头,轻轻地蹭了下她的脸,沙哑地道:“其实刚才在街上,我就想这么做了。”总想抱抱她、摸摸她,确认一下她是不是真的答应和他在一起。

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患得患失,明明两人的关系已经进一步,总觉得不确定。

郁离哦一声,也踮起脚去蹭他的脸,然后又看到他满脸通红,他克制地放开她,只有手仍紧紧地握着她没有松开。

这次她明白了,他这是高兴呢。

有这么高兴吗?

郁离虽然不解,觉得好像也不坏,并不难受。

看他脸红的样子,挺稀奇的。

**

接下来的日子,郁离没事就去茶馆听人说书,觉得挺有趣的。

傅闻宵也陪着她去过几次,其他时间,他都在家里专心读书,偶尔应汪举人的邀约,去参加他举办的一些读书人的聚会。

天气越来越热,县城就像火炉一样。

郁离发现,县城比村里热很多,甚至没什么风,每天晚上她都会出一身热汗,下意识地往清凉的地方摸过去。

不知不觉间,她扒上另一边的人。

每天早上醒来时,她发现自己趴在傅闻宵身上,将他胸前的衣襟弄得一团乱糟糟的。

这人体内有寒毒,是以体质偏